平日里极爱的花雕,这会儿却怎么也喝不出平日的味道。
等慕容浅放下空坛,对面却已经不见了独孤月的影子。
他迅速转眸,却见她正抓着那只朔月剑,晃晃悠悠地从酒肆对着江岸的石阶走下去,夜风吹起她的发和衣摆,张扬如翅,恍若一只夜蝶。
“月儿!”
匆匆丢下一锭银子,慕容浅急步追了过去,在阶梯上抓住趔趄着差点摔倒的她。
温软的身子,带着酒意发香和秋夜的寒意,一起倒在他的怀里。
“放开我,我要去江边等,白衣……说让我在那里等他的……”
独孤月无力地推着他的胳膊,声音混沌,刚一出口便被夜风揉碎吹散。
“够了!”
慕容浅猛地生出怒意,抱着她不放松,他恼怒地吼,
“他已经死了,不会回来了!”
啪!
独孤月的手掌,猛地击在他的脸上。
“你胡说,白衣没有死,没有!”
心上的疼远比脸上的疼要强烈的多,他再也不要她这样沉沦下去。
就算是君白衣死了,他也要她好好地活!
“他死了,永远不会回来的,便是你在江上等一辈子,也等不到了,独孤月,你给我清醒点!”
紧紧抱着她,慕容浅在她头顶低吼,似乎是想要将她吼清醒。
醉了,睡在他怀里!(4)
醉了,睡在他怀里!(4)
“你胡说,白衣没有死,我要去等他,等他……”
她在他怀里挣扎着,仿佛一只发疯的母狼,想要从他怀里挣开去,手臂被他圈着无法动弹,她就用脚踢他,用牙咬他……
三天来压抑的情绪,此刻需要的便是发泻、发泻、再发泻。
头脑被酒液占领,此时的独孤月,早已经没有了理智。
垂脸,看着怀中好像一只疯狂小兽的她,慕容浅只是收紧胳膊,任她动作,却不躲不闪。
如果这样能让她觉得舒服些,他宁可做她的肉靶让她发泻,也不想她再拖着刚愈的身子去江边吹寒风。
独孤月虽然霸道,三天不进食,再加上刚才的酒力,此刻的她却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
一番发泻之后,她的动作也越发无力,疲惫地靠在他的胸口,独孤月呼吸因为过度的运动而显得粗重急促。
“你胡说,白衣没有死,放开我,我要去等他……他回来见不到我一定会不高兴……那家伙的脾气就是那样,骄傲霸道的很……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非要杀楚央,这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如果我和他一起带上燕阳离开,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我答应过所有事和他一起面对的,我不应该离开他先上岸,大不了就是多扎几次银针……都怪我……”
她语无伦次地说着,语气中满是懊悔。
从最初的愤怒,慢慢地转向悲劫。
“月儿,这不是你的错……”慕容浅温柔地在她的头顶安慰,右手收回来,轻轻地抬起她的脸,“听我的话,这些都不是你的错!”
眨着眼睛,独孤月皱眉看着他的脸。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