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圳然!我书包呢?!”
隔天早上,接连撞地的缭乱声,林纾清慌慌张张地从老院二楼跑下来,愣是到哪儿都找不到季老非逼着他们换的书包。
就在昨晚,林纾清和季圳然前脚后脚进大门,就听到季老和几个朋友在院子里哈哈大笑的爽朗声儿,来的都是将军辈太爷爷们,林纾清向来腼腆谦虚的端正态度,反观季圳然就是随心所欲的嬉皮笑脸。
“太爷爷们,晚上好!”季圳然比了个军姿,脸上尽是笑意。
林纾清紧随其后,微弯下身子,“太爷爷们,晚上好。”
老头们见了这对兄妹就喜欢,早就撺掇着季老要是不是给孩子准备点儿礼物,这话季老当然听进去了。
当着众人的面,他朝兄妹俩招了招手,笑眯眯的,“来,太爷爷给礼物。”
林纾清:“”
季圳然:“”
两兄妹对视一眼,不经意就心头一跳,季老的礼物
想想就不太可能会是什么好东西。
短暂一秒,两人就很有默契地弯了眉眼,再温和不过的假笑同时走近,异口同声开口:“太爷爷,是什么啊?”
是真没想到这兄妹俩这么给他面子,季老当即无视他们眼底的紧张,乐呵呵拿出钥匙,一开桌旁的柜子门。
指尖里头安安稳稳地放了四个书包,季老一个接一个地从里往外拿。
“妹妹的、蕴蕴的、闻闻的、哥哥的——”
“等等——!”就那“蕴蕴和闻闻”四个字,就把兄妹俩吓得够呛。
他们神色僵硬以及非常不确信地还勉强撑着笑,尤其是季圳然盯着那四个一模一样的白色书包,上头还印着林纾清年度窒息的小黄鸭。
季圳然没忍住忐忑出了声:“太爷爷,蕴蕴闻闻是谁?”
季老噗嗤一笑,那眼睛弯得和今晚的月亮一般清亮,幸好老贺刚才气坏了打来的那通电话,才让季老知道原来他的孩子们在学校,居然——
如!此!厉!害!
老贺估计季老要老规矩抄家伙揍这小兔崽子,谁想季老挂掉电话就来了个长达好几分钟的回味,然后当场给高兴坏了。
这不都吹了几盘棋了,就差连名带姓当众宣布他们家季圳然有希望了?还有妹妹也不差!
这会儿的季老简直像个凭空绽放的向日葵,笑得比那万家灯火都绚烂。
他看季圳然强撑着那脸匪夷所思的模样,笑意更甚:“小子,这就心虚啦?”
“”季圳然右眼皮狂跳,“我——”
季老赶紧坐正身子,端端正正摆出老年人的语重心长,但语气倒是不那么正经:“太爷爷懂的哇。”
季圳然心道,您懂什么?
只见季老兴奋兮兮地手狂指书包,大肆言辞助攻:“那这不就来了?”
季圳然:“”
林纾清刚想在旁边偷笑,就见老头儿朝她更灿烂的一笑:“我们妹妹也是!”
林纾清:“额”
季老直接开比大拇指,“争气!”
林纾清脸也垮了
然后更诡异的事情就发生了。
季老非逼着他们换新书包,还要他们隔天把书包带给祁闻和池蕴,林纾清和季圳然磨磨蹭蹭半天,也商量不出个什么结果。
林纾清背光收拾书包,特意把明天要用的公交卡放在书包前侧的小袋子里,说:“明早我不和你一起走。”
季圳然:“?”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