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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2页）

“好钢用在刀刃上，我看你这里更需要这样的人才，帮你打个天下，我看你的日子过的很紧，说实在的，这个时候挖墙脚，大哥都觉得不好意思。”

梁馨站起身，拍了拍老板式公文包，就像一个税务官免征了一个穷困潦倒老板的税务一样，自己都觉得高贵：

“那好吧，我不多言了，平心里论，马连不适合银山发展，那里人才多，不易露头角。”

方舒嘴角挂上了得意的笑。

“那谢谢你了，见牛总，可别说我死心眼啊！你就说，马连有很多缺点，不爱交际，又很有脾气，不适合银山那么严格的公司发展。”

“好的，方姐。”

梁馨微笑，这些年他从一个跟帮的送货员熬到副总，也发福了，他整理了一下西装，拿出轿车钥匙，

“那我回去了，什么时候想大哥了，我请你喝酒啊！”

“大哥还是在业务上多帮小妹一把吧！”

方舒也装着笑眯眯的暧昧，两人礼节性地套了一阵近乎，就分手了。

梁馨完成使命，不过没有当时就汇报，他很有心计，人事上的事，他往往总是等机会。

三天后，牛总被评为市政协委员的事他办妥了，这才趁着牛满恭高兴，汇报说

“牛总，马连的那事我问过了，您猜怎么着，那小子过去在一家公司就欠人家一屁股债，跑到方舒那里躲事来了，至于天然气的那些项目，都是方舒依靠过去一个老情人的关系，疏通的，马连不过是跑了几回龙套。”

“方舒怎么那么多情人？这丫头片子，怎么偏偏跟老子过不去，我还当是马连那小子整的呢。”

牛满恭是典型的东北人，说话直来直去，

“你消息可靠吗？我怎么觉着马连那小子在拆我台呢？没两下子，他敢吗？”

“牛总，方舒也不想放他走，据说可能还欠方舒的钱，这小子走到哪儿，借到哪儿，方舒耳朵根软，这些年还少被人骗？”

“哦，那要是欠人家钱，方舒是不能让他走，妈的，马连原来是这样的人。”

梁馨这个人很会整事，说了莫须有的话还不说，居然把马连的人格也侮辱了，这绝对是出于对马连的恐惧感才这样做的。

第四十八章　方舒与丁总的窗户纸

为了让牛总相信，他还说侧面考察了马连的为人，

“此人生活不检点，有痞子气，不适合来银山，”

“不过，我倒挺喜欢那小子的冲劲，算了，以后再说吧。”

牛总将信将疑地把这事就诧异过去了，不过，心里仍然惦记着马连，在他看来，要么“整死”，把他从行里赶出去，要么，就拉过来，为他效力，他心里很清楚，梁馨的话有几分水分，不过，他很会用人，对待部下从不当众揭穿涉及到“饭碗”的谎言。

天然气项目招标到了白热化程度，市场公关也接近尾声。嘉联华集团开始明确表态，扶持银山科技和恋想企业，作为攻标首席代理商，银山科技和恋想企业各派出大客户行业代表，与嘉联华大客户部一起，协助正面公关。

消息一出，三省哗然，小小的恋想企业本来名不见经传，要不是方舒这个大美人经常在代理会上抛头露面，其实根本没人注意到这个小小的专卖店存在。但是，嘉联华的举措让所有代理震惊，平白无故怎么会一下子扶持起她了，而且最让许多资深代理不可容忍的是，她方舒居然与上家老大牛满恭平起平坐！

熟悉的老总们都知道，方舒那个美人向来是病态西施，根本不懂得经营，除了带着她的几个丑女西施们卖几台家用电脑和打印机，她就是脸蛋最招人喜欢了，可她凭什么就可以做出这么惊人的成绩？关键是，她哪里来的那么多资金，运作如此大的招标买卖，那可不是吹糖人的事。

传言风起，许多代理打电话给牛满恭，询问事情的缘由，这里面添油加醋的不少，有人为此轻视银山科技，说这是“养了女儿做了老婆”，方舒将来就是银山科技的“老板娘”了，这句话虽然是一句荤段戏谑，不过这分明是在敲打牛满恭，下级代理居然和他整到一张生意桌上博弈，早晚出事，这些风言风语搞得牛满恭闷闷不乐。

但是，流言的中心莫过于怀疑丁致远与方舒的关系。其实这层窗户纸是很容易捅破的，因为以往丁致远总是对方舒无限关怀，在代理会上更是殷勤备至。

这几天丁致远非常兴奋，对方舒的小店开始刮目相看。本来他曾经为没有帮助方舒脱贫而内疚，毕竟他是个爷们，不会不懂得要为“心上情人”奉献财富的潜规则，如今方舒居然有机会翻身，他等于是借天公的一块月饼，成全了两人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