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公公也都涂香的吗?
这个角度远远瞧上去就像是那两个人正搂抱在一起,孟砚泓侧眼瞧了那树,又瞧了那院墙,再一想方才姚静檀从那树上下来,脸色越发难看了。
一眼看不见就打逃跑的主意?
他行至二人跟前,这会儿向鹿鸣的手正搭在姚静檀的肩上一下一下轻轻拍着,这让他心里很是不爽快。
“这是在做甚。”他冷声,不是在询问,细听是有苛责在里。
姚静檀的手自从向鹿鸣的衣袖上拿开,以最快的速度拿手背拭了泪,杵在那里不说话。
向鹿鸣看着他哭的这个可怜样,微一抿唇,“山海县的气候好,蛇蚁之类更多,也算是美中不足,不过好在多数无毒。来时我正好备了些雄黄,我取些给你送来。”
话落,他朝孟砚泓微微颔首便离去了。
向鹿鸣走出好远,就在将要拐出院门之际,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虽有孟砚泓的背影遮挡,可仍不难见姚檀的半面身子。他回想方才从此路过,正好听见树上传来尖叫一声,眼见着姚檀掉了魂似的悬在树上半晌,摇摇欲坠,他未多想,展臂便接了人。
也正是这一下,竟让他心里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之感。
可这股不明之感一出他便不敢再往下细想了,忙在脑海中挥了这个念头。
姚静檀自小怕蛇,旁的姑娘怕的要死的带壳的飞虫四脚的耗子她偏不怕。少时表兄抓了一只手指粗细的小草蛇逗着她玩,她吓的魂都快没了。
这次亦是,才爬上了树,伸手便要去探前一方的树枝,哪知一抬眼便见了那东西,本以为是条绳子,还盯了稍许才看清那根本不是绳子。
惊魂未定,眼角还挂着泪,身上的鸡皮疙瘩尚未平复。
本来孟砚泓知道她上树便是没动好心思,本想着说她两句,可话到嘴边又咽下,转而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递到她的面前。
仍是从前那方带着玉兰花的那方,他一直没换过,洗的上面的绣线都已经有些褪色,仍旧只用这一方。
可姚静檀没有抬手去接,仍只用手背拭泪。
“你就不能消停两天?非要自己跑出去?”他问。
“我不想留在这,我要回京城。”她只想躲到没有孟砚泓的地方去,管它是哪里,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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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等办完了这里的事就带你回去,”知她不会接这帕子,他将手垂下,拇指轻抠了上头的绣花,唇角微抿,似下了很大决心,“等回了京城,你不想做的事,我不会逼你。”
他清楚姚静檀这次出逃为的是什么,他似有些清醒,姚静檀这样的性子,从前顺着他只是因为在意罢了,如今逼她只会适得其反,不一定闹出什么事,倒不如先顺着她来。
“你说话可算数?”闻言,姚静檀眼前一亮。
“信不信由你。”他面色一黯,未再多言其他,步调一转,扭身离开。
“那我就再信你一次,你说过不会逼我的!”她在孟砚泓身后扬声道
过了一夜,孟砚泓一早便将人都齐聚在书房内,先是细看了探子呈上来的册子,这里有山海县中几家知名的药材商人简况,又让向鹿鸣先去街市上随处走走,看看各药材铺里的情况。向鹿鸣从前常跟药材打交道,此事一提便心中有数。
他才出了书房姚静檀便跟了过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他的身旁,一见了是她向鹿鸣露出笑来,“你怎么来了?”
“你要出去吗?我跟你一起。”既来了这山海县,她便不能白跑一趟,还是该玩玩,该吃吃,反正又不用花自己的银子。
“你跟我一起?”向鹿鸣的步子缓了一缓,好奇道,“你不用留在府里吗?”
这些日子以来,他可是见着张进宝日日不离孟砚泓身边,有传必道。
“我不用,闲人一个。”她一甩袖子说的潇洒,这倒让向鹿鸣更加好奇了,“同样是公子身边的人,怎么好似张进宝要比你忙些?”
听他拿自己与张进宝相提并论,姚静檀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她步子放缓,侧过头去瞧他,“你该不会是把我当公公了吧?”
向鹿鸣一怔,眉目微提,嘴上未说,可满脸都写着‘难道不是吗?’
作者有话说:
小剧透,男二不是简单的小卒,他在京里有家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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