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英明,天底下哪有他不晓得的事,所以他才让我为棋子,护在太子身边,就是为了对高家有所牵制,他现在所能做的,唯有牵制,高家势力盘根错节,有些事,他亦是身不由己。”
“你以为你爹的事是件小案子?非也,许是此次定乾坤一事,正在你爹这件案子上。”
闻言,姚静檀久久不言,兀自沉默良久,“若是这次找到梁为实,亦拿不回那帐本结果会怎么样?”
见她似一直担心此事,为了定心,孟砚泓不得不将自己的不太完整的打算说出来,“这也正是为何我非要来纪州,凡事只要做了就能留下痕迹,不可能全部抹掉,除非他们将纪州城的所有百姓都杀光,皇命平仓的米粮振灾,百姓有没有吃到,里头有没有掺沙,你我或许不知,可吃的人会知道。”
“即便寻不到梁为实,拿不到那本真正的账册,我也有的是法子。”
他没有告诉姚静檀的是,有些法子可能会搭上性命,可即便如此,为了她,他也乐意一试。
只要姚静檀可恢复以往,可以做回从前那个快乐无忧的高门贵女,他怎样都行。
这句话让姚静檀的心口莫名震颤,抬眼正对上他的视线,眼中是过去曾将姚静檀迷的死去活来的笃定与自信,天下之大,好似任何事他有法子应对。
沉静,从容,临危不乱的安心。
这双深幽的瞳孔姚静檀不敢再深望下去,生怕又像从前那样沦陷进去,而后他又不知何时抽身,将自己丢弃到一旁。
有些事,经历过一次便如同被蛇咬,怕井绳。
经历过这么多事,姚静檀深知,自己已经不会再似曾经年少时盲目的去信任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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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男人,让她尝过什么是深爱,什么是抛弃,什么是心死,什么是涅槃。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如今的姚静檀便是一种涅槃。
“多谢。”冷静下来的姚静檀下意识的又说出这种话。
这是孟砚泓最不喜她说的。
他脸色微乎其微的一变,轻捏起她的下巴,“我不要你的谢,我要你,多看看我就好。”
将人扯到怀里拥住,细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而后唇又凑到她的脸颊,一遍又一遍的轻吻。
手指朝下,才摸到她的腰间的玉带,姚静檀轻声言道:“我小日子来了。”
“嗯?”这倒是他没想到的,很快他的手便由腰转腹,轻轻在上头打着圈儿,“现在还会疼吗?”
记得从前每到这几天她便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偶尔去见她,明明自己疼的要命还强撑着跑来见他。
“还好,忍的了。”说的是假话,这才头一日,已经有了腰腹下坠之感。
他将怀里的人抱的更紧了,“今日晚了,我陪你回房去。”
说罢,他将人拦腰抱起,生怕她多走一步。
回到房中,玉珠玉宝已经将洗漱一应备好,却没料到孟砚泓一同前来。
二人识趣退出,孟砚泓将人放在榻上,“今晚我想在这陪你,好吗?”
“不要。”她摇摇头,“你早些回去睡吧,明日还要赶路,我有玉珠玉宝陪着即可。”
“你怕我?”他轻笑,“我再不是人,也不至于趁你这时候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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