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静檀脑子里“嗡”地一声响。
运气也太差了些。
身上本就刀伤剑伤几处,这回又被虎所伤,当真是天选之人,这种人怕是阎王殿都不敢收的。
轻吞了口水,似要将提到嗓子眼的心咽回去一般,“既是猛虎,那当是伤的很重吧?”
“必是轻不了,那老虎一爪子一下去,不死也伤,他能活着,纯是命大。”李嫂瞧着她面色不好,加以润色道。
这回,姚静檀心里更加不是个滋味。
她讨厌孟砚泓,但不想让他死,更不想他半残着过下半辈子。
碗里的牛肉一下子没了滋味,愣是一口也咽不下,她自荷包中掏出银钱放在桌上,“李嫂,你这肉很好吃,我还有事,我还是带回去吃吧。”
“也好。”李嫂张罗着油纸将碗里几乎没怎么动的牛肉包好。
老虎这东西,姚静檀少时见过一次,那一颗虎头顶得上成年男子三个头大,大口一张便能咬断人的脖子。
若是孟砚泓以这种凄惨的方式伤了,那当真是过于残忍。
当时的场面,她甚至不敢去多想。
细算了日子,他与那位刘小姐应当是已经成亲了也说不定。
那刘小姐也算不得幸运,才一过门便要守着重伤的人过日子。
不知他伤了哪里呢?断了胳膊还是断了腿?
亦或是毁容了也说不定。
明明外头天高日照,可姚静檀仍觉着脊背发寒
孟砚泓手臂上的伤口尚未好全,朝中便又出了事,束州刺史上书,有一小挫流军串通边境处的胡人在束州作乱,胡乱伤人,束州百姓不堪其扰,此时朝中有人建说,由太子亲征,拿下这些做乱之徒。
圣上本意是不想让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太子犯险,可转念一想,先前是瘟疫,后是灾荒,百姓被累苦不堪言,民间对这位太子颇有微词,不如借此机会放手任太子去灭了这些乱军胡人,为太子挽回一些声望。
太子自是不必说,迫切的需要一个机会来证明自己,当皇上还在犹豫的当口,他便已经上书自请前去剿灭这些乱党反贼。
即便如此,圣上仍不放心,虽应允了太子此行,为了保靠起见,亦下了旨命孟砚泓一同前往。
这结果并不意外,父皇向来如此,他最看重的儿子,怎能伤得一分一毫。
从蜀州寄来的书信一个月内便有五封,上头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事关姚静檀,李氏为他的暗桩,较比寻常人要心细一些,书信上字字句句写的生动,大到姚静檀与客人吵架,小到她吃了几碗面,说了哪些话。见字如面,他近乎能透过这纸张想到姚静檀的表情神色,以及说话的语气。
“束州”他将信纸折了平整,小心放在信封当中又收回抽屉里。
“这院子里的花开的不错,尤其是这珠牡丹!”——院中忽传来太子的声音。
孟砚泓忙将手边抽屉推上,起身绕过桌案出门相迎。
他的怡畅欣苑,太子鲜来,来时更不必让人通报,今日来的突然,孟砚泓猜测是为了去束州一事。
“大哥你怎么来了。”不在朝中时,他素来这样唤他。
“来看看你的伤。”自打他伤了,太子来看过两回,倒是比皇上还要上心许多。
这也是为什么,孟砚泓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事,毫无怨言,太子性子温善,对手足无可挑剔。
他灵活的转动自己的腕子,笑了笑,“早就没有大碍了。”
“去束州的一应,可都准备好了?”
“嗯,我也不必准备什么,让人草草的收拾了一下。”
“我瞧着你身子还未好全,若是勉强,你便留在京城,左右不过是一些小鱼小虾,我带兵将他们击退,还束州百姓安宁也便回来了。”
“凡事还是小心些为好,再说我这伤早就好的差不多了,不碍事的。”
对于去束州的事,孟砚泓实际上很是期待,因为束州离姚静檀所在的蜀州很相近。
作者有话说:
忍着牙痛更了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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