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亲自出手毁了他的阵,那些咒刑也已经不会出来了。
沈风渠跟着那道闪烁的咒文一直走到了大阵尽头,他看到了楚临渊的身影,心里不禁有些高兴,“楚师兄!!”
“你好厉害!这阵是你破的??”沈风渠嘴上在夸他,心里则是在想看来自己还是挺厉害的。白莲花能走过来是因为有主角光环,而他是靠自己的直觉走过来的。
楚临渊看他一眼,“我也不知。”
你当然不知道了,还不是因为你有主角光环。沈风渠心里嘀咕着,又跟他分享经验,“楚师兄,我刚刚是跟着那道发光的咒文过来的,也走过来了。”
楚临渊,“……”
如果不是他在旁边亲眼看着,他都要以为是在害他了。真是蠢得可以。
楚临渊眸色逐渐深沉下来,身旁的人还在戳他,他收敛了思绪。
“师兄,这应该就是了。”
面前的是一座低矮的石门,一大半隐在了地底下,石门上刻着的是邪神,半仙半魔,一只眼睛笑意吟吟,另一只眼睛里满是怨恨,站在门前,像是目光一同落在他们二人的身上。
沈风渠看了一眼,猜想一般这种地方进去都是需要触发什么机关的。
“楚师兄,我们要是进去了,还是不要分开比较好。”
楚临渊回头看过去,就看到这人伸手拽住了他的袖子。
“楚……”话没说完,沈风渠脚上猜到了什么凸出来的东西,像是一颗珠子,然后他们两人脚下一空,就掉了下去。
衣袍被吹着扬起来,风声顺着刮在耳畔,沈风渠慌乱中抱住了楚临渊,他知道他们两个估计是要掉下去了,果断的抱紧了人。
要是掉到最底下,肯定很疼,当然……要让白莲花徒弟当肉垫了。
楚临渊要推开他,感觉这人愈发的无耻,昨天晚上在床榻上对他又亲又抱,今天又是这么用力的搂他……这又是在打什么主意?
“嘭”地一下,两个人摔在了地上,楚临渊临时捏了一道法术,倒是不怎么疼。
他身上的人立刻起来了,在旁边一脸担忧地问道,“楚师兄,你没事吧?”
楚临渊,“……”
沈风渠是一点儿也没有伤到,他拽着地上白莲花徒弟的衣领看了看,掉下来的时候听到好大一声响,希望别把徒弟脑袋摔坏了。
“没事。”楚临渊面无表情地挣开了他,果然是他想多了,这人一看松了口气的样子,他哪能看不出来只是单纯的把他当肉垫?
他们两个人起来,发现四周是一座地宫,地宫底下是实地,看起来像是仿照夜行宫建的,顶上夜明珠微微闪烁,梁柱上雕刻着邪兽,周围是凿出来的彩色壁画,上面都是一位男人。
沈风渠看出来那男人的五官和薛长枝有点像,猜出来应当就是薛长枝的父亲。壁画上讲了薛长枝的父亲是如何叛变的,他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这些他都没有兴趣,地宫里还不知道有什么危险,他们当下是要赶紧拿到破月箭之后出去。
底下都是用黑色的石块儿铺成的,看上去无端让人感到压抑,石室有两个方向,沈风渠犹豫了下,决定还是让楚临渊来选。
“楚师兄,你看看我们走哪边?”
楚临渊进了里侧的内殿,沈风渠跟着他一同进去了,里面是一条狭窄的道,越走越深,不知道走了多久,豁然开朗起来。
顶上的夜明珠亮着细碎的光,这是一座正殿,正殿中间是一口黑色的棺材,上面刻着繁文符咒,旁边空荡荡的,只有棺材对面的墙上,镶嵌着一面圆镜。
圆镜倒映着棺材,边缘也是黑色的咒文,沈风渠看了一眼,没有其他东西了,哪有什么破月箭?
“这面镜子叫做破月镜……若是放实物进去会将实物做成法器,若是用来照人……则是会看到人心中想看的东西。”
镜子里的景象慢慢的变了,沈风渠心里咯噔一声,隐约有不好的预感,他下意识后退一步。
楚临渊正对着圆镜,圆镜里慢慢的浮现出来山洞里的画面,里面是他……还有薛长枝。
“你在床上怎么叫的?现在不会了?嗯?”
“我等得了,就是不知道你那位师兄能不能等得了。”
“再说了,我只是让你叫两声,我们又没有真的做什么……”
“真是……欠。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