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升,没有初次登门空手而来的道理。”
“……”
因为这般阵仗,旁边的邻居开始探头探脑,好奇这是干什么,高升无奈,只能开门迎客,包括这些礼物。
随行人员放好礼物,就各自上车,把车停到了地下停车场,踏进高家的唯有冯老先生、丰愚行二人,客随主人落座在豪华大气的客厅之中,漂亮璀璨的顶灯落在半空中,照得客厅光亮如昼。
赵阿姨上了茶,众人轻轻品了一口,冯老放下茶盏才双手拄在拐杖之上,慈蔼笑道,“此番上门来,是给阿升你们两口子道喜的。”
如不是见多识广,高升的这口茶必然是要喷出来。
“冯老说笑了,何喜之有啊……”
话虽如此,可钱晓心明如镜又七窍玲珑,这会儿似乎已经琢磨到了什么,但她不敢深思,谁料下一句话就是,“今天我这个老头子呢,受愚行所托特意上门来说亲,你们家女儿境和花样正好,愚行也事业有成,两个孩子年龄相当风华正茂,如果再能结个秦晋之好,这还不是喜吗?”
一语刚出,满室寂静。
高升与妻子面面相觑,廖正阳的父母在旁边坐着也是满脸糊惊诧。
如果他们没有失忆的话,高默同李境和今早才办的离婚手续——
而且,丰愚行来求亲?
这不是离大谱嘛!想当年,两个人在机场闹成那样,如果不是丰愚行有点儒雅气度,估计早给李境和动手了,怎么?还打出感情了吗?
“丰总这是开玩笑吧?你跟境和……之前还有过节,这是——?”
高升忍不住疑惑起来,他现在大脑空白,料到了丰愚行上门肯定有事儿,但谁能想得到是这事儿?
丰愚行十分严肃认真且真诚的看向高升夫妻,“伯父、伯母,之前我同境和是有些过节,但实不相瞒,今天听说令郎与境和结束了婚姻关系,听闻这个消息,愚行喜不自胜,特请了冯爷爷上门说亲。”
——廖正阳掐了一下大腿,疼痛感告诉他这不是错觉,不是幻觉,是正在发生的诡异事情。
“你……怎么知道他们办了手续?还是,你跟境和已经在一起了?”对,高升想到的就是女儿跟丰愚行早就确定关系,不然怎么可能贸然上门提亲,但想到今早出门时毫无波澜的女儿,又觉得可能性不大——
果然,丰愚行否定了这个说话。
“伯父伯母容禀,境和对这事儿全然不知,甚至——”丰愚行白皙脸颊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羞赫之意,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我们除了机场见过一次之后,再没有联系过。”
钱晓看向眼前优秀的男人,“境和不知,那你这么上门是……?”
曾经儿子跟女儿的婚事被高老爷子一手包办,如今好不容易解脱,不可能再来个父母包办了吧?
丰愚行微微低头,垂下的眉眼如画,薄唇轻启,“儿女婚嫁大事,必然是先请父母同意,我自幼失怙身无旁人,只能自己做主。但境和是你们的掌上明珠,我心有意与她白头偕老,只能冒昧上门恳请二老同意。”
钱晓:……
高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