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就是在故意攀咬,想要把水搅浑。
“哦,对了,我记得孟大人和钱大人的儿子也和我一块儿斗过蛐蛐,我分别输给了他们一百两和一百五十两。不知道这个行为算不算玩物丧志?算不算有违教化?”
秦爽风轻云淡地看着他们说道:“圣人言严于律己、宽于待人。圣人言是用来规范自己行为举止的,不是让你们用来当教条去抓人的。如果自己都做不到的话,可别轻易拿出来使用。”
“双标可耻!”
秦爽说话的时候,狠狠地朝着他们几人白了一眼,嘴角挂着获胜的笑容。
这话说完之后,堂上出现了几秒钟的安静。
这话完全不知道怎么去接。
按理说,他们是绝对不会出现这种失误的。
实在是因为太子那边催得太紧,导致他们没有形成完整的证据链条,才会被秦爽拿捏到了漏洞。
这下子可就傻眼了。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审也不是,不审也不是。
如果要拿这个罪名给秦爽定罪,那就得把上面那些人全部都牵扯进来,那完全是不现实的。
可如果给秦爽撤销了这个定罪,那不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对他们的威信是巨大的挑战。
这个时候,秦暠给他们解了围。
“此项罪名先放下,继续审问。”朱芳的声音传了出来。
钱方正松了一口气,看着剩下的十七条罪状,一时之间有些拿捏不准该怎么办?
有些罪状和这条罪状一样,缺少实打实的、能一锤定音的证据。
思考半晌之后,钱方正还是找到了最关键的那条,准备给秦爽来个一锤定音。
“秦爽,你在任工部主事之时,可曾利用琉璃窑炼制属于自己的东西?”钱方正看着秦爽冷冷地说道。
听到这话之后,秦爽着实惊了一下。
他们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按说自己对这件事隐瞒地还是比较深的。
“在职期间,你私自利用工部物料、人员,炼制出水晶瓶。每一个售假高达数千两。可曾有这个事情?”
钱方正咄咄逼人道。
秦爽点了点头,说道:“却有此事。不过,工作中,公私哪能分得那么清楚?若要是分得清清楚楚,事情便没法做了。”
“胡言乱语。”
钱方正一拍桌子道:“公是公,私便是私。你挪用公物,把公家财产变为私家财物,保守估计获利上万两,此为重罪,按照《大宁律》,贪污一万两以上,斩首。念尔初犯,不知轻重,我等建议削去爵位,贬为庶人。”
“你且签字画押,我等会禀报圣上。”
钱方正示意一个小厮把认罪书放到秦爽面前,示意他去签字画押。
秦爽扫了一眼上面的十八条罪状,有时候都忍不住想要笑。
“钱大人,您没必要这么急着让我认罪。我是纨绔了一点,但我不是傻子。”秦爽看着他说道:“我之前就和您说过,既然您没有认真研究过《大宁律》,您就别轻易引用,徒增笑耳。”
说话的时候,秦爽淡淡地对着他说道:“我确实是用了一点公家的财物,但是原材料是我自己买的,炉子是我自己砌的,只是用了一下琉璃窑的工人而已。这么算的话,只有用了琉璃窑的工人算是贪污吧?按照一个工人的工钱,每日两百文工钱来算,就当用了两个月,顶天也就是12贯钱。”
“因为12贯,你打算叛人死刑?你若是去当了刑部尚书,指不定还要多出多少冤假错案呢。”
秦爽冷笑着说道:“这个罪,我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