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宁顿时气得肚子疼,有心想喷她姐夫,你看着中用。可一看到她姐夫的脸都没红,这话顿时说不出来。
林平安不禁问:“那那,现在怎么办?等他醒来,天都黑了。”
“你问姐夫。”林安宁道。
比起陈然喝成这样,林平安更好奇他究竟喝多少。
林平安问:“一杯多少?”
“顶多一两。”周建业道。
林平安算一下,“差不多半斤啊。”
林安宁点头,“对!他半斤,姐夫一两。”瞥一眼周建业,“就这还好意思说不怪你。”
林平安听糊涂了。
“我告诉你,大哥。”林宁宁怀疑陈然只是闭目养神,移到林平安身边,小声说,“我跟他说姐夫是中校,他大概怕姐夫,中午吃饭的时候根本没注意到,他喝一杯,姐夫抿一点点。他喝半斤,姐夫顶多喝一两。”
林平安恍然大悟,“难怪姐夫的脸都不带红的。”
林宁宁继续说:“要不是姐夫良心发现,让他吃点菜——”
“林宁宁,我听到了。”周建业悠悠道。
林宁宁笑着问:“您听到啥了?我夸你厉害啊。”
周建业白了他一眼,把水喝完,就去厕所放水。
随后出来说:“平安,把他扶车上去,我送他回去。”
“你咋回来?”林平安忙问。
林宁宁把他大哥身上的大衣扒掉,“姐夫开车在前,我骑车在后。回头我载着姐夫回来。”
“所以你们是在等我?”林平安随即又忍不住问,“就不怕我天黑才回来?”
周建业道:“姚家一家都是知识分子,你跟他们都不熟,有心挽留也不好留太晚。”
“您真厉害。”林平安不禁说,简直算无遗漏。
人之常情,并不需要算计。
周建业懒得跟书呆子解释这些,给侉子加满油,就让林宁宁走在他前头。
出了青潭镇,踏上公路,林宁宁开的飞快,周建业也没敢开太快,因路不甚平整,担心把人给颠吐了。
抵达市里,周建业敲响陈家大门,说一句没料到陈然酒量不行,实在不好意思,把陈然喝醉了,随即就要告辞。陈然的姐夫让他进去喝杯水,周建业名曰,天快黑了,路上不好走,就跟林宁宁回去了。
林宁宁本想下车,周建业按住他的肩膀,以至于陈家人把陈然扶进去,林宁宁的双脚都没沾地。
陈家一众心思各异,但都不知道林家这边什么意思。
八点多,陈然的酒醒了,陈父问他怎么喝这么多。
陈然老老实实回答,周建业亲自给他倒酒,他不好意思拒绝。
陈然的姐夫听闻这话就问:“他不就是一当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