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心思已经扭曲到了这般地步,简直是算不上正常,仅仅是因为从杀人中找到了快感便滥杀无辜,实在是变态,有人想要上前动手,忽然又停下脚步,担心起来。
“只有他一人。”风长歌看出了那人的顾虑,这么说道。
现在这些人是对风长歌的话深信不疑,既然她都说了没有,那便是真的没有。
这人才放下心来,却还是不敢提功运气,蚀心之毒还未解,运气只会加快毒的时间。
“呸!你这狗娘养的东西,这是让人恶心!”
想到自己无缘无故便中了蚀心毒,现在还没有找到解药,心里的怒意使得他们抬脚朝那人踢下去,哀嚎声顿时四起。
慕容澈和风长歌站在一旁,好似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不管周遭的人群说什么也好,做什么也罢,他们都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不对此事多说一句。
突然,慕容澈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神情痛苦,眉头紧皱。
“怎么了?没事吧?”风长歌就在慕容澈的身旁,在他突然捂住心口时,便现了异样。
“毒了!”
风长歌一惊,还未作出反应,慕容澈猛地一吐,一口血便吐了出来。周围的空气也很浑浊,全是酒味和汗味,还夹杂着各种其他人身上说不清的味道,各种味道夹杂在一起,令本就难受的慕容澈更加忍受不了。
风长歌扶着他走出了人群,寻了一个座位让他坐下,复又回到何盛身边:“解药在哪?”
不知是不是被打得太狠了,何盛不复先前的傲气,不过眼神依旧恶毒:“这毒没有解药!哈哈哈哈,你们都要给我陪葬!”
“你。。。。。。”
风长歌话未说完,便见何盛忽地瞪大了双眼,嘴唇大张,面目狰狞,使得本就丑陋的面容更加让人害怕。
“他这是怎么了?”有人指着他问道。
众人皆是困惑,在场的人都不敢使用内力,所以自是不敢对他下手,而风长歌一脸错愕,显然不是他,这现场还有第二人?
这想法一出,众人脑门上的汗便刷刷刷的往下流,不知如何是好。
风长歌看着何盛在地上挣扎了一番便死了,双目一寒,她还不知道解药是什么,人就死了。
风长歌快步回到慕容澈身边,这时他的脸色已经有些透青,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白峰本就紧张,见此就更加着急了,这么多人在他的武林盟出了事,他怎么和江湖同道交代,现在这自称是沙漠之鹰的人也出了事,那么。。。。。。白峰看向风长歌的眼神不禁带上了恐惧,毕竟,风长歌是唯一一个没有中毒的人,要是趁着此时。。。。。。白峰浑身一颤,不敢再想下去。
“我可以救你们!”冰冷刺骨的话音自外传来,不知何时,门外竟站了一个少年,他全身都穿着黑色衣袍,戴着帽子,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了黑暗之中,话音穿过门帘如冷风袭来,也像寒冰似的,让人听了只感觉这寒意是从心底蔓延出来的。
众人好像都被这股寒意给冻住了,这突如其来的话音吓了他们一跳,纷纷望着门口的少年,猜测到:这人是谁?他真的可以救我们吗?会不会又是一场陷阱?
先前还坐在一旁的慕容澈看见门口的少年,心头一震,竟摇晃着身体站了起来,死死的看着门外。
那少年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视线,也回望过来,他的神情看不真切,不过那道冰冷的视线是无论无何都无法让人忽视。
“好久不见。”四个字从那少年的口中吐出,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在众人还被这刺骨的寒意之中缓过身来,又听见少年说道:“我回来了!”
众人纷纷不解少年这是何意,砰的一声,竟是慕容澈撞翻了桌上的酒杯。
风长歌看得出来,慕容澈是认识这个人的,不过既然是认识的,那么解毒之事便就好办了吧。
“你真的能解毒?”风长歌朝门外问道。
“自然。”这本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句答话,但是因为这答话的声调却如同一阵寒风,让人心生畏惧。被笼罩在黑衣身下的少年,散出幽幽的冷意。
“你有什么条件?”风长歌自是不会认为天下有白吃的午餐,她不相信眼前这个浑身散出诡异气息的少年会好心到不要任何回报的为他们解毒。
“对,只要是我白峰有的东西,你只管开口,我定双手奉上,但是你必须解去我们所有人身上的毒,不知这位公子可答应?”白峰身为武林盟主,自是不可能让这么多的人死在他的地盘,不然这得罪的可是整个武林中人,只怕到最后白家人都会死。
“好。”这一个字带着死神来了一般的气息,传入到众人的耳朵,无喜无怒,仿佛这就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我还要你们。”说罢,手指一指,正好是风长歌与慕容澈所在的位置。
慕容澈脸上倒是没多大的反应,好似早已料到了少年会这般做一般,倒是风长歌满脸的不可置信,她没听错吧,他说的是要他们?
不等风长歌质疑,慕容澈便应了少年:“好。”
同一个“好”字从少年和慕容澈口中说出,不知是不是错觉,风长歌觉得他们竟然很相似。
少年缓缓走入大门,他的每一步走出,仿佛带着无数的冰渣,刺在人的皮肤上令人生疼,一股阴森的气息迎面而来,使得众人下意识的做出了防御的动作,随着少年一步步的走近,那股仿佛来自地府幽冥森森寒意便随风而来,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冻结成了冰。
少年身上穿的黑袍本就让人觉得阴冷,但最终还是没有抵过从他身上散出的默然冷意,少年的脸很苍白,是那种好像终年不见阳光的病态美感,略薄的嘴唇此刻毫无血色,整个人散出令人不想接近的气息。
一身冰冷气息的少年最终走到慕容澈他们身前站定,不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