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起眼,咬牙切齿地说:“傅诣?你来这做什么?”
傅诣平静地说:“来看你的笑话。”
“呵呵呵。”傅启喉咙里发出尖利疯魔的笑声,他笑道,“傅诣,你若要看笑话,看看你自己就好了,你自己不就是个笑话吗?”
傅诣蹙眉。
“我知道,你也要夺太子位。”傅启面露讥讽,“但只要有傅济安在,你就永远不可能当上太子,不,就算没有傅济安,父皇也不会多看你这个贱骨头一眼,而我,好歹当了十二年的太子,我才是名正言顺的太子!!!”
傅诣冷眼:“是啊,若你行事踏实些,说不定还能多坐几日龙椅,毕竟就算傅济安再得宠,那个老东西也不可能把你废掉,只可惜你和皇后都蠢得可怕,亲手断送了自己的路。”
傅启勃然大怒,扑过去,要掐傅诣的脖子:“你这个贱婢生的贱种!!竟敢口出狂言,对我的母后不敬!”
傅诣一脚将傅启踹倒在地,用力地踩着他胸膛,见他猛地咳嗽挣扎,不给予丝毫怜悯:“前世若不是你和皇后为打击慕清婉,将傅济安饮毒身亡之事传进冷宫,我本来前世就可以成功。罢了,我和你一个将死之人浪费什么口舌呢。”
他毫不留情地踢了傅启一脚,将傅启踹至旧屋的角落,撞到桌脚,半天爬不起来。
傅诣没再多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傅诣回到肃王府邸,有暗侍寻他,跪地行礼后起身,小声对他说:“肃王殿下,抓到被流放的钟兆凡了。”
“嗯。”傅诣抬起眼皮,“看守他的人,都杀了吗?”
暗侍:“两个小卒而已,兄弟们干净利落地做掉了,没留一点痕迹。钟兆凡说他手上确实有南境军几个大将的把柄,定能为您所用。”
傅诣满意地点点头:“好。”
暗侍行礼后退下。
傅诣独身立于水榭阁楼的栏杆前,望着满池春水,若有所思片刻,自言自语道:“是时候,把离朱的事,解决一下了……”
十日后,废太子傅启因病暴毙身亡。
得知消息的皇上坐在金椅上沉默了许久许久,终是一句话没说。
领旨离开京城后,顾赫炎不分昼夜、快马加鞭,八日就赶到了白城以北的军营。
他又以雷厉风行之势,仅仅耗费十日便把军队整肃完毕,准备启程回京。
于是分别的第三十六日,这天慕之明正在宣宁侯府用晚膳,闻鹤音敲门进,小跑到慕之明身旁:“少爷,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慕之明拿了块甜糯的米糕递给闻鹤音:“先听好消息吧。”
闻鹤音接过米糕,咬了一口,嚼吧嚼吧咽下:“顾将军回京了。”
“什么?!”慕之明激动得差点把手里的饭碗打翻,“赫炎回京了?他如今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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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别急。”闻鹤音将慕之明按回凳子上,“这不还有个坏消息吗?顾将军如今在洛都大营忙军务,派人传信来,说明日才能回府。”
“明日……”慕之明弯眸,“明日就可以相见了。”
闻鹤音:“少爷,你这相思病,可算是有救了,不然有事没事就对着月亮念念叨叨,怪吓人的。”
慕之明屈指轻敲他脑袋。
用完晚膳,仆从端来清茶,慕之明漱过口后,挑灯夜读,平日还能静心的他,这时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正当他准备早些休息时,府邸管事的敲响厢房门,俯身走进,递给慕之明一张请帖:“侯爷,肃王派人送来请柬,请您三月初三府上一聚。”
“肃王府?”慕之明蹙眉接过,“我知道了。”
管事的点点头,退出厢房,关好门。
慕之明拿起那张请柬一看,见封面写着四个字。
离朱亲启。
慕之明忍不住蹙起眉。
平日傅诣用他的名当作私下称呼也就罢了,在请柬上也这般写,实在显得太过亲昵。
请柬的内容倒没什么特别,只道三月初三上巳节,请他和傅济安于肃王府一聚,临水宴饮。
慕之明匆匆扫过一遍,没察觉到异样,于是将请柬放在桌上,吹灯休息去了。
翌日,从清晨睁眼开始,慕之明就一遍遍唤人来问:“将军回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