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文化,长相周正,看起来也年轻,难怪安红当年会喜欢上她爷爷。
全家福旁边还有几张小的黑白一寸照,都是爷爷的证件照,看上去,应该是从不同的地方撕下来压到这里保存的。
红果再次打量着房间,地板是水磨石地面,跟其他房间的一样,因为用的年限已久,表层已有很多坑坑洼洼的地方起了砂子。
搞完卫生,桂英借了两本小说回去看,霞姑跟红果叨叨她家店铺旁边的米铺房东在找人捡瓦。
“老店铺每年下雨天就漏水,他也想把房子卖了,问我们要不要?我说我们哪里有钱买哟,他愿意便宜卖给我们。”
“他们卖了房是要投资什么吗?”红果好奇除了固定资产,这个年代还能投资些什么比较赚钱。
“买股票,听说都是翻倍翻倍的赚。”
对,这一年开始有股票了,股市绞肉机正式启动,原著里娟子的男人在股市就亏了很多钱。
“年后可以跟他谈谈,如果真便宜,我们就买下来。”
霞姑和红果奶奶都表示反对,那破房子买了说不定过两年就倒了。
红果买的可不是房子,她买的是未来黄金地段,赚钱的事,看准了就上。
因为这是红果父亲去世后过的第一个春节,奶奶心里多少有些伤神。值得开心的是,这是他们家过的最富足的一个年。
年猪买了半头,腊肉晒满一竹竿,鸡鸭鱼也都充足,可惜家里少个冰箱,霞姑一直想买,红果答应了年后赚到钱就买。
过年期间宗炎打了一次电话过来,官司打赢了,但是他父亲选择上诉,他只能留在美国继续打官司。
年后红果把旁边的米铺买了,只花了不到3000块钱,如果再出租的话,租金也就几十元,她没把米铺租出去,而是选择自己经营,她上班没空,便叫来了霞姑弟弟家的女儿小云来帮忙看铺子。
小云霞姑睡她屋子,宗炎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她便搬到楼上去住。
红果去了一趟木得的场口,总算见识到了场口老板们的阔气,作为玉衡最大玉器店采玉房的负责人,场口把她当做上宾款待,之后还偷偷塞给她一个牛皮纸袋,她打开一看,是一捆十元钞票,红果没拒绝,回来后,她把回扣如数交给了财务。
红果这一举动让坤爷非常满意,吴伯给她申请加薪,从三月份开始,她每个月到手300元。
桂也的案子开庭审理了,还没最终判下来,桂奶奶每天烧香念佛只求能判个无期。
那日是十五,红果起床后洗漱完毕下楼准备去店里帮忙,早上客人多,三四个人才能忙活地过来。
院子里香烟缭绕,桂奶奶家的墙角插了几炷香,看样子是刚拜完神。
还没进家门,发现自家家门口也插了三支香,红果奶奶双手合十,对着天念念有词。
奶奶偶尔会去庙里烧香,但很少在家里祭拜的,她问:“怎么了?”
奶奶没理会她,等她拜完神,才进来道:“替你烧香呢。”
她最近买了铺子加了薪,挺顺利的呀。
“都走两个多月了,万一人留在美国不回来呢?还塞个赌鬼的让我们全家人伺候,太不像话了。他要是不回来,你以后想改嫁都没办法。”
红果进厨房拿了个红薯吃着,道:“他打电话回来了,说要寄生活费,我让他回来再给。奶奶你放心好了,不会欠我们钱的。”
奶奶坐在竹椅上,拿起水烟筒,抽了口烟,道:“我是怕他不回来。那你怎么办?守一辈子活寡?!这个婚结的……闹心!”
不回来她可以起诉离婚,多简单的事,她还省了以后给他赔三倍的礼金。
红果买了一车煤,到了周末,她姑姑来帮忙一起在院子里做煤球。
过年的时候,顺嫂亲戚送她家一只母鸡,顺嫂没舍得吃就留着下蛋。母鸡平常老爱在院子里瞎逛,还到处拉屎,红果一家都很嫌弃。
那日母鸡来啄煤球渣子吃,霞姑赶了几次都赶不走,便拿旁边的扫帚打了那母鸡一下,结果被顺嫂看到了。
顺嫂便在院子里骂自家的母鸡:“那么大的院子你不去,偏要走到人家眼窝子底下去,贱不贱啊。”
李晓青听不得这些指桑骂槐的话,便道:“那么大的院子,偏爱到我们这儿来扒拉,确实贱!”
“你说谁贱?”顺嫂跟李晓青就是一对冤家,“你说谁贱啊?!”
李晓青回怼:“不是说母鸡吗?你骂的是母鸡,我骂的也是母鸡。”
霞姑和红果忍不住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