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
在距离向璈仅有毫厘之间的时刻,她终于抽出砍刀接下了这一击,虽然刀刃卡住了圆锯的锯齿,使得砍刀没有当场断成两截,但屠夫巨大的力量却将她死死压制在了原地,像一颗钉子被砸进了地下。
完了,自己的力量对抗不了他,再这样下去早晚会被劈成两半的。
就在向璈双手抵住刀背苦苦支撑时,屠夫忽然改用一只手固定圆锯,另一只手则悄然握住了腰间的霰弹枪……
砰!砰!砰!
土猎的铅质子弹打在巨蜥坚如磐石的硬质鳞甲上,只浅浅地留下了一条白痕,反倒是巨蜥一个尾鞭甩下去,几个骑着摩托的土匪当场就被掀翻在地,被打到小腿的更是登时便断了骨头,躺在地上不住地哀嚎。
“畜生,滚过来,”大块头保镖扛着一柄大铁锤跳下越野车,向着巨蜥所在的位置砸了下去,“吃你爷爷一招!”
巨蜥虽然体型庞大臃肿,但灵活度却不比人类差上多少,当即用两只前爪踏着细沙,抬起后腿猛一转身,粗而长的尾巴便转了大半圈,猛烈地从后方击中了保镖的腿部,让他狠狠摔了一个趔趄。
“吼——”
巨蜥张开流着粘稠唾液的利齿,冲着他咬了过去,摇晃着站起来的大块头索性将锤子横了过来,把长长的锤柄卡进巨蜥的齿缝间,再转动锤子试图扭下它的头颅。
被卡住的巨蜥挣扎了几下,见对方死死扳住锤柄不肯放手,又伸出匕首一般的利爪去挠他,成功在小臂上留下了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啊!”大块头惨叫了一声,依旧不肯放开握着锤柄的手,此时周围的土匪们也反应了过来,纷纷拿起武器准备围剿巨蜥。
嘀——
“我说头儿,上边刚才说什么了,”无聊到数沙子的土匪抬起头,“咱们都蹲了这么长时间了,可以开抢了不?”
“今天是什么也抢不了了,”领头的土匪一脸郁闷,反手把通讯器丢进了口袋,“收拾收拾东西,准备走了。”
“哈?不是……那咱们这一趟不是白跑了吗?”
“还不是那个死独眼龙叫咱们回去的,谁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把大家伙叫出来却不布置任务,现在又说什么回去支援,要不是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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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头子咬了咬牙,又生怕周围隔墙有耳,不得已把骂人的话都憋了回去。
“罢了,走吧,”他拍了拍小土匪的肩膀,背上简易土猎去骑摩托,准备点火的时候却又想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不过死独眼龙给的坐标点倒是很奇怪,离老大要去的地方差了那么几公里。”
“头儿,你的意思是……有诈?”
“嗯,说不准呢,”土匪头子又从摩托车上跳下来,望着远处的基地车打量了一圈,“不如咱们擅自行动一次,把里面的人抓出来吧。”
“诶,可是头儿,咱们没有老大的命令,这样会不会……”
“放心,咱们又不打算对那小姑娘做点儿什么,要是向大小姐愿意信守承诺,咱们再把人还给她就是了,量她也不敢跟老大提什么意见!”
“那好头儿,我们听您的,”等了许久的土匪一听有活儿干,立马跃跃欲试地掏出武器,“走,抓人去咯~”
见几个土匪持枪向自己的方向赶来,白孚握着弹弓的手心沁出了细密的冷汗,她将身体往房间的角落用力靠了一下,试图寻找一个能掩护自己阻击的地方,然而砰砰直跳的心却让她连举起武器的力量都尽数流失了。
怎么办……要被抓走了吗?自己应该听向璈的话负隅顽抗,还是乖乖向他们投降?
不知道,脑子乱的像浆糊一样,自己并没有得罪他们的地方,如果乖乖投降,他们最多也不会杀了自己吧……可是好不容易得到的自由生活,就该被这么随意抛弃吗?
不知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啪——
不远处传来一声闷响,是弹弓掉在地上的声音吗?
白孚低下头,却发现弹弓还紧紧地被攥在手中,于是她鼓起勇气看向窗外——土匪不知什么时候逃掉了,倒是远处的路上,一伙新的车队正向着基地车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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