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今世的缘是前世的债,原书中的慕容非非、千阙歌和苏苒三人之间纠葛的便是从这里开始的。
如今只有人魔两界,彼时的三界还是仙界、人界和魔界,由于神魔大战,仙界在这场大战中毁灭,天神和仙者全部葬身在此战役中。
说来也可笑,这场惊天灭世之战竟然是从一头野猪开始的,原书中提到一个仙人偷抓了魔尊的野猪并且给吃了,惹得魔尊大怒,因此魔尊带领着魔族打上仙界,为一头猪讨回公道。
而就在魔尊带人打上来的前一个时辰,重雨仙子找到夜啼战神,脸上带着红晕,道:“夜啼战神,我可不可以与你商量一件事?”
她慌张地揉搓着双手,开心的神色中带着几分羞涩:“我知道我不该说这些话,这些话对您是大不敬,还会冒犯了天规,但是您是这仙界中唯一的神明,只要您说什么,没有人会反对的,所以我,可不可以……”
“不可。”夜啼战神温润的面容没有一丝波澜,眼中的不安一闪而逝,他神色平静地打断了她的话,“重雨仙子,我还有事,先行一步了。”
“但是……”重雨仙子望着夜啼战神的背影渐行渐远,双手狠狠绞在一起,指尖掐得微微发白,好半晌,她才垂下手,朝着掌管仙界规条的金阙宫走去。
金阙宫中,昊玄仙君惊得张大了嘴,半天都未曾合拢:“你说夜啼战神和冰凌仙子相恋了?”
重雨从袖口中掏出一沓厚厚的信纸,肯定道:“没错,我这里有他们这几日往来的书信,仙君您看。”
昊玄仙君颤抖着双手接过书信,一封一封仔细拆开阅读,越看离得越近,眼睛恨不得粘到那信件上:“这里只有冰凌仙子的信,夜啼战神的呢?”
重雨摇摇头:“没有,想必是冰凌仙子收了起来。”
昊玄仙君重重地将信件摔在桌子上:“那你如何能证明夜啼战神恋上冰凌仙子呢?”
重雨急色道:“我曾亲眼所见夜啼战神捡起铃铛放在冰凌仙子手上,还有这些信,夜啼战神都未曾销毁而是精心保留,这还不足以说明什么吗!”
“住嘴!”昊玄仙君啪地拍响桌子,桌上的信件如流水般掉落在地。
重雨迟了一下,又继续扯着嗓子喊道:“如果夜啼战神与冰凌仙子可以相爱,那我宫中的姊妹是不是也可以……?”
“不可!”昊玄仙君拂袖乍起,地上的信件无火自燃,顷刻间化成了灰烬。
他板起脸,刚正不阿道:“重雨仙子,偷盗他人信件,说谎造谣夜啼战神,毁坏战神清誉,今判打入轮回,永夺仙籍,为了惩罚你谎话连篇,加上一条,口吃之刑,轮回于三日后执行,自去吧。”
一道漩涡出现在重雨身前,她十指紧紧扣在地上,却仍是阻止不了漩涡的吸力:“凭什么!不公平!不公平——”
她的声音随着漩涡的消失一并消散了,昊玄仙君仿佛失去了全部的气力,瘫坐在椅子上,怔怔地望着地上的灰烬,嘴中喃喃道:“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看到了这里时,慕容非非也是非常不理解,不就是谈情说爱吗,搞得这么严重,神仙恋爱犯得哪门子法,招谁惹谁了?那重雨仙子的转世苏苒,怨恨报复你们还真是情有可原嘞!
正当昊玄仙君疑惑不解时,门外有人高喊:“不好了,魔族人打上来了!”
金阙宫门外的两位小仙君战战兢兢走进了门,并关上大门,一人道:“魔族人打上仙界?不应该啊,仙界和魔界井水不犯河水几万年了,怎么会突然打上来?”
另一个人道:“听说那魔族出了一个旷世奇才,法力高深莫测,被魔族视为魔尊,会不会是他野心勃勃,想要称霸三界?”
昊玄仙君啪地拍案而起:“你们为何不出门迎战?”
两位小仙君哆哆嗦嗦道:“仙君,我们怕。”
“怕?”昊玄仙君不可置信道,“你们是凡人供奉的神明,本就该为了苍生而战,而来怕一说,就算战死了,那也是我们的本分,走,出去迎战!”
昊玄仙君打开大门率先走了出去,哪成想那两位小仙君哐当一声把门关上了,无论他如何敲门,那两位小仙君都龟缩在里面不肯出来。
而这一幕恰好被满身是血的夜啼战神看到,他平静的面容终于起了波澜,两条眉毛竖起,怒发冲冠,两步并作一步,吞杀剑自下而上直接将大门劈了两半:“都给我滚出来!”
说完他腾空而起,再次冲上云霄与魔尊打在一起。
云霄之上,流光剑影,凌厉的灵力剪碎了西风,霸道的魔力崩裂了紫电,灵力和魔力二者相撞爆发出无尽的光芒,照亮整个苍穹。
云霄之下,血流成河,哀鸿遍野,宫殿楼宇大片倒塌,仙者纷纷陨落,魔族暴尸荒野。
只有杀疯了的魔尊和长身玉立的夜啼战神站于穹顶之端。
“今日我要让三界为我的猪陪葬。”女魔头双眼猩红,目眦欲裂,通身的魔气如狂风乱舞,天地为之颤动。
夜啼战神眼眸深邃,看不出在想些什么,他默默收回吞杀剑,右手伸入怀中从里面掏出一只手掌般大小,半透明的野猪魂魄,那小东西凶得很,张牙舞爪地抱着他的手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