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韶很快又丧气了:不行的,老师不会让我们查这么久之前的监控记录。
这事对于陈诉来说至关重要,可老师能理解吗?
乔韶没那么天真,不会想当然地认为,忙碌的成年人会把这种事当回事。
贺深回他俩字:能行。
乔韶越想越难办,他下意识的戳了几个字:不行的,肯定不行
他倒是可以找老爸帮忙,只要他一出手,别说是半年前的监控,十年前的都能调出来。
可是这样一来,他独自来这个学校的意义就没了。
他始终无法
我说小乔,贺深发了一段语音,别对男人说不行。
乱七八糟想了一大堆的乔韶被噎了个正着。
这句话槽点太多,乔韶又听了一遍后,怒道:不准那样叫我!
小乔什么的,他又不是女孩子。
贺深又发来一段语音:戴着耳机啊?早说我就不打字了。
乔韶不戴耳机无法入睡,当然他不会告诉贺深。
你真的能行二字没打出来,他改成了,可以弄到监控?
贺深道:相信我。
戴着耳机听,这低沉的声音像是贴着耳朵说的,乔韶竟觉得耳朵有点痒。
他揉了揉耳垂打字:我暂时信了。
贺深又问:条件也答应了?
乔韶无所谓道:那算什么条件,不就是一起吃饭吗。吃就吃呗,他也想凭着东高伙食,长高点。
贺深声音里带了笑意:一言为定。
乔韶:嗯。
话题结束,乔韶该睡了。
可他盯着手机看了会儿,还是忍不住又发了一句话:有个事想问你一下。
这是个他自己想不明白却一直挂在心上的事。
他不指望贺深能给他什么答案,只是有人告诉过他,想不通的事说出来也许就有了头绪。
贺深本来都要和他道晚安了,冷不丁看到这消息,回道:怎么?
乔韶犹豫了好大一会儿,一行字断断续续地敲了好几遍落到贺深眼里就是长时间的对方正在输入中:想说什么呢,这么纠结?
贺深向后靠了靠,抬头看向夜空。
十一点了,夜深人静,一层乌云不知何时聚拢,遮住了星辰。
消息发来了,贺深低头,看到内容时弯起的薄唇像勾月。
乔韶:我有个朋友,嗯你不认识,他遇到这么个情况,他家境不太好,有些穷,好吧是很穷,然后他交了一个新朋友,这个新朋友呢也许很有钱,你说我朋友该怎么办知道了朋友有钱后,还能不能和他做朋友了
乔韶问的就是他和陈诉,他原本只想扮个普通学生,谁知选错了参照对象,跟着陈诉一路学下来,已经成了贫困生。
更要命的是陈诉把他当同类,乔韶不愿刺激好不容易振作起来的陈诉,只能硬着头皮装下去。
可这也有隐患。
他不能装一辈子,总有暴露的一天,到时候陈诉会怎样?
会不会一怒之下和他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