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撑伞诡并未停留在潘映文刚刚所站之处。
它停在了距离潘映文不过三米的位置。
潘映文甚至能清晰地闻见那股浓烈得令人作呕的铁锈味。
当他看清伞下之人的样貌后,一滴冷汗悄然从额头滑落。
桥上的风依旧呼呼地刮着,清晨的冷风无情地吹在潘映文被冷汗浸湿的后背,带来刺骨的冷意。
撑伞之人微微转动伞面,下一刻,撑伞之人再次消失得无影无踪。
潘映文的神经瞬间紧绷,再次闪到二十米开外。
这一次撑伞诡仿佛对他的行动了如指掌,直接停留在了他一米远的地方。
如此近的距离,让潘映文的心跳急剧加速。
只要撑伞诡比自己快一步,自己必死无疑,即使自己穿着寿衣也抵抗不了这种融化的迹象。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不断地冲击着他的内心。
因为只要潘映文不死,撑伞诡就必须和潘映文猜步数,撑伞诡可以猜错无数次,但潘映文猜错一次便必死无疑。
撑伞诡这一次没有迈步向前,而是直接伸出手抓向了潘映文的心脏。
距离如此之近,潘映文只觉冷汗如瀑般直流。
他心中满是绝望,自己在副本里的武器砍刀刚刚被融化,现在身上只有一件半吊子寿衣。
潘映文只能再次瞬移,意外突来,撑伞之人同样跟着潘映文瞬移。
撑伞诡这次没有迈步而是直接伸手抓向了潘映文的心脏。
现在自己身上只有一个半吊子寿衣,一爪子下去估计自己直接翘辫子了。
潘映文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拼命逃命的孕妇,心中焦急万分。
他发现自己现在距离孕妇越来越近了,潘映文的额头布满冷汗,心跳如擂鼓般剧烈。
撑伞诡的爪子如闪电般直接袭来之际。
下一刻
一柄漆黑闪着寒光的飞刃倏地擦着潘映文的头发射向撑伞诡。
那飞刃速度极快,瞬间刺穿撑伞诡的手心后,在空中化成了蜡液。
也就是这一瞬间,潘映文抓住时机,极速瞬移,与撑伞诡拉开了距离。
“你特么怎么才来?你叫什么名字回头我直接举报你!”
潘映文低头看了眼手表,一边心有余悸地说着,一边大口喘着粗气
刚刚那惊险的一幕让他的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我已经很快了。”
南屿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喘着气。
他从上高速的路段一路飞奔到下高速的地方,也才用了五十秒。
这样的速度对于他来说,已经是竭尽全力。
何况他还是个没过转正期的新人。
潘映文转头看了眼南屿,顿时呆住了。
眼前的南屿看上去十分年轻,最多也就十八岁。
满脸的稚嫩,完全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初始玩家。
“这特么也太不靠谱了吧,找个毛都没长齐的初始玩家来和我拖延时间?还是五分钟?”
潘映文简直气笑了,自己再怎么弱,起码也拖延了五十秒,现在却来了这么一个毛头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