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开颜正搂着挽音的肩膀,侧头温声安慰着抽泣的挽音。
“挽音别难过了,吴大哥最喜静,他肯定不愿听到你一直哭。”
长平这些年来性格虽变得沉稳了许多,
但偶尔还是会跳脱那么一下,而且他实在不知该怎么安慰挽音。
挽音还没来得及开口,长平旁边一位十七八岁衣着华贵模样俊朗的少年抢先打趣道。
“长平,你也好意思说挽音,刚才在坟前,你的表现也没好到哪里去。”
长平闻言,白了这名少年一眼。
“你再说,等下我可就要换地方吃饭了。”
“在这新安镇,
还有哪里能比得上我家永新楼,你不去,呵!我还不稀罕呢,不差你这仨瓜俩枣。”
这名少年说话间冲长平整理自己华丽的锦袍,颇有几分得意。
这位锦袍少年正是永新楼的少东家王永丰,
也是长平,留歌等人的儿时玩伴。他听说长平等人回来了,便主动找上门来叙旧。
“永丰,
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继承一座酒楼有什么意义,这个世界可是有神……”
走在二人身旁的留歌突兀的来这么一句,然而,他的话尚未说完,就被长平打断了。
“留歌,你瞎说什么。”
此时长平正沉脸瞪着有些忘形的留歌。
而留歌与长平对视之际,竟有了一丝怯弱之意,便立即闭口不言。
长平知道留歌想说什么,
他担心永丰一旦得知修仙者的存在,可能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因此他才阻止了留歌。
在他内心深处,始终对修仙者极为不忿,
认为他们全都视凡人如无物,这种看法甚至包括身后的许一梦与齐开颜两人。
闲聊过程中,一干人等已经来到木楼前。
“长平哥,永新楼我就不去了,供奉师叔灵位之后,我回同济堂看看。”
“你们早去早回吧,明日一早我们就启程离开。”
挽音抱着一块写有吴为名字的灵位牌,走上前来,转身先对长平开口,然后叮嘱留歌。
“留歌,以后注意言行,想想当初那些人是如何找到外婆家的。”
听闻此言,三人均明白挽音意有所指
当初就是镇上的人泄露了长平每年都会去久安城祭拜,及陆明去居安城贺寿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