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傻瓜相机倒是好用,只是过去一直拍摄风景,如今有人入了镜。
阮文拿着相机,由谢蓟生背着下去。
“小谢同志多才多艺,要是将来不再化纤厂工作,还能去搞摄影做文字工作,也蛮不错的。”
艺多不压身,谢蓟生是从来不愁前途的。
谢蓟生把人往上提了提,确保不会滑落下去,“那你多给我安排几个。”
“要我安排?去当个导演怎么样?不过导演会看到很多女演员,她们都太漂亮了,万一小谢同志见异思迁了怎么办?”
阮文在那里胡说八道,说的她自己都信以为真了。
跑了一整天,好不容易能休息,阮文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脖颈处是细细浅浅的呼吸,柔软的像是羽毛,一下下的落在他的心口。
谢蓟生放缓了脚步,慢慢背着人往停车的地方去。
这会儿没什么春节旅游,首都的群众早已经习惯了故宫和长城的存在,哪会大过年的特意过来瞧呢?
并没有几个人大过年的在长城看风景。
阮文和谢蓟生是异类。
而其中一个,这会儿躺在后排座椅上,身上披着谢蓟生的毛呢外套,小脸上泛着酡红,有些不满的滚动了下,险些掉下去。
“别乱动。”
迷糊着睡了过去的人嘟了嘟嘴,把头埋到了衣服里。
这下倒是老实了。
谢蓟生开车带人回去。
……
阮文醒来的时候,凌晨五点。
外面的天黑得透透的,有风在呼啸。
打在玻璃窗上,让人觉得下一秒玻璃窗都会被敲碎。
她下意识地去抱了抱身边的人。
“饿了?”
“嗯。”
这两天,她的房间里都多了个人形抱枕。
阮姑姑已经视而不见了,反正不管什么个结果,她都能接受。
所以由着阮文高兴好了。
院门一关,外人也不知道这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谢蓟生也乐得做阮文的抱枕,哪怕只是胡乱闲扯,都满是岁月静好,唯一觉得遗憾的,便是这时间过得太快,他很快就要回天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