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到今天,苏茉隐隐有这样的直觉。
可,自己心里想和耳听着楚河说出来,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受。想象的时候她是自卑的,还带着自我厌弃和怀疑的情绪。可被这人圈在方寸之中亲口告白,她的心,为之一颤。
一时之间,脑海里,心里,全乱了。
“我没什么好的。”
许久,她说出这样一句话来拒绝。
“……”
楚河垂眸盯着她,眼见她不抬头,索性一直没说话。等到苏茉自己受不住这种气氛抬头看他,却发现他嘴角竟然噙着一丝笑。
不知道他笑什么,反正显得很讨厌,她又羞又臊,不想耗下去,索性转个身去开门。
按在门把手上的一只手,被一只大手牢牢握住。
楚河从后面抱住了她纤细的腰,脑袋微侧,下巴压住了她潮湿的发,抵在一边颈窝处,声音低而柔,好像聊天一般说:“没有人是完美的,我现在也不想和你讨论这个。就一点,你其实并不排斥我,对不对?就像昨天的亲吻,今晚我这样抱着你,你是能接受的,对吗?”
下午分析过后,他相信自己的直觉,苏茉对他有些喜欢,不然,昨晚被亲的时候,不会是那种状态。
那是一个青涩、缱绻、迷醉,又令人回味无穷的吻。
“我也是第一次。”
短暂地走神回味了一下,不等怀里的女孩再做出任何回应,他再次开口,低声说道,“在这之前我没有交往过女朋友,昨晚的那个吻,也是我的初吻。消消气好吗?”
“我没有生气。”
受不了他低声下气,苏茉反驳。
语气里,已经带上了微妙的,独属于少女的娇软风情,不怪她意志不坚定,当本来就喜欢着的人在耳边说出这种类似于剖白的甜言蜜语,任何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儿,都很难抵御来自心灵上的悸动。
“我不能保证说,在一起就肯定娶你。你才刚成年,大学四年里和以后走上社会都会遇见很多人,经历很多事。变数太多了,充满了不确定。可是眼下我对你的这份欣赏和喜爱是认真的,我也是第一次对一个姑娘产生这种感情。我能保证的是,相处的过程里我会尽可能地去了解你、照顾你、疼惜你,我们试试,要是彼此都觉得这段感情就是一生想要的,就顺其自然地走入婚姻。确定娶你之前,我尽量克制,不会和你发生关系……”
听到这,苏茉脸颊爆红,突然就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楚河却更紧地收住手臂,将她整个人都抱在怀中,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她滚烫的脸颊,声音里还带着轻笑,“好好好,现在说这些有点早,可是我毕竟比你大八岁,有些事不得不考虑,也不想给你错觉,让你觉得我追你就是为了骗你上床。”
“……别说了。”
“跟我试试,嗯?”
偏过头,楚河突然用薄唇贴蹭她脸颊。
苏茉:“……”
整个人都飘了。
一点儿都不夸张,她甚至不明白,昨晚到今天,她还打定主意要搬走,绝对不谈恋爱,为什么这么短短一会儿,所有那些决定,统统都要作废了。这样温柔的楚河,这个从背后抱住她,大段大段说情话的楚河,实在太不真实,让她整个人都好像做梦一样,飘了起来。
她的脸颊很红很烫,耳根子也很烫,胸口也像塞满了棉花糖一样,被甜蜜和心动,撑的饱饱的。
她想说话,偏偏无法开口,甚至还有点怕,怕自己一开口,这个梦境一般的温柔场景,便不复存在。
楚河抱了她许久,仍是没听到那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