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没说话,严青松敲了敲他脑袋,斥他:“胡闹什么!”
严瑞丰捂着额头喊道:“爸,我都二十六了!你怎么还当着外人的面打我!”
严青松瞪严瑞丰一眼,笑着跟喻幸说:“犬子无状,小喻总不要见怪。”
严瑞丰自动在脑海里翻译:我狗儿子没规矩,小喻你比他好多了,就当看个笑话,别往心里去。
“…………”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严瑞丰当场掐了掐自己的人中,这是亲爹吗,不是说他是最小最受宠的儿子吗,就这样受宠???
没觉得宠,只觉得疼。
庞贝实在想笑,又怕失礼,只能躲在喻幸背后笑得肩膀发颤。
严瑞丰不敢在亲爹面前造次,哼哼唧唧给庞贝发微信。
【严瑞丰:26了还被我爹当小孩儿看[大哭],哥在公司也是有不少“丰功伟绩”的好不好。】
【庞贝:你56了在你爸爸眼里,也还是小孩儿啊[可爱]】
【严瑞丰:被亲爹强行削弱魅力,他就是我展示男人魅力时刻最大的绊脚石】
【庞贝:哪有,丰哥帅着呢[大拇指]】
严瑞丰心满意足收起手机。
啧,被美女赞誉一下,感觉浑身都充满了自信的力量。
他余光瞥到自己亲爹与情敌相谈甚欢,赶紧收回了视线。
不然刚涨起来的信心,又要被亲爹给灭了。
严青松还要去会别的客,没有在休息室里久留,只交代严瑞丰好好招待客人。
直到宴席结束,严青松才单独找了严瑞丰去书房细问,庞贝怎么不声不响地就和喻幸结婚了。
严瑞丰说:“她都跟我退婚了,跟谁结婚那不是她的自由嘛。”
严青松砸了本杂志过去,拉着脸说:“好好说话!”
严瑞丰本身知道的不多,简简单单说了个大概,当然隐去了老年人不适合知道的部分,还说他们俩都已经搬回庞贝原来的住的别墅了。
严青松沉思片刻说:“这个年轻人很不错。”又看了看自己儿子,忍不住说:“你看你,我都不求你比得上人家小喻总,你比得上你两个哥哥就不错了。”
严瑞丰:“爸,你说这话不亏心呐,我也不是没努力啊。”
严青松冷哼一声:“你一年能有两百天在工作就不错了,一天天就知道玩。”
严瑞丰:“可是我工作半年抵得上别人一年啊。”
再说了,另外半年他也不是纯玩浪费时间,他很多时间也花在去国外看艺术展或者增加新的体验上,这些都是有意义的事情!
严青松懒得跟严瑞丰掰扯,他跟严瑞丰说:“毕竟是你先认识的小喻总,这是他送的东西,你看看。”
他把木盒打开,一只透亮的瓷碗静静地躺在里面,以及他找人估价的文件。
严瑞丰不像他爸爸那么爱搞古董收藏,但是他一看到估价,脸都绿了,可不正好是他送给庞贝车辆的两倍价格。
妈的妈的妈的!
非要压他一头是不。
把这破碗砸了信不信!
严瑞丰有一瞬间产生了这个念头,但看到严青松爱不释手的样子,他又把心思摁回去了。
他怕被他亲爹暴打一顿——还是因为喻幸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