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微微蹙眉,眼底闪过一丝的不悦,淡淡地开口:“多谢公子相救,现已没事,可以放开我了!”
独孤晔闻言轻轻松了手,压制住心里窜过的一丝异样的感觉。他不是没接触过女人,可仅仅抱着便能让他心旌荡漾的女人,她是仅有的一个。柔软的身子恍若无骨,淡淡的馨香味有意无意地撩拨着他的感官。原来这才称得上软玉温香。
小小淡淡瞟了独孤晔一眼,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心底却泛起一波一波的浪花,他是独孤晔,抓了爹爹的人!
独孤晔也在近距离打量着小小,犹如水一样的女子,肌如冰雪,眼若秋波,动如行云流水,说话如碧水浅吟,浑身散发着一种纯净的气质,让人不自觉地想靠近。
“啊,六哥,等等我!”小小正在思索间,一声惊呼打断了她的思路。小小抬眸一看,只见朵朵扬一把被朵朵翔喘倒在地,头磕碰上了车厢的边缘,血汩汩涌出。一边龇牙咧嘴忍着痛,一边焦急地望着扬长而去的朵朵翔。
小小微微眯眼,这朵朵翔好生狠心。这朵朵扬也太过懦弱了。但是看到那痛苦的模样,不由得走过去,按住那乱动的单薄身子:“别动!”说完检查起他身上是伤来。不管如何,就算她不愿意承认,而朵朵扬也算是她的兄弟,怎能见死不救!
朵朵扬望着眼前美得令人忘了呼吸的女子,不由得眼眨着眨着,忘了疼痛。他自小被母妃管得严严的,做什么事情都要经过她的同意,不可多说一句话,不可多做一件事,久而久之,便什么事情都没能力做主,只能懦弱地听别人的命令做事。
“只是小伤,并无大碍。你几岁了?”小小拿出一条丝帕轻轻擦拭着额头渗出的血渍,状似不经意的问。
“十五!”朵朵扬如实回答着,心里不自觉怦怦快速跳着。
“十五岁,该长大知人事,懦弱只能让你自己一次次的受伤!”小小将丝帕塞给朵朵扬,并把他扶起来,“自己回去!”
说话间,独孤晔走到了他们旁边,看到小小对朵朵扬那么温柔,心里竟闷得慌,看朵朵扬越发的不舒服起来。
朵朵扬本来就怕独孤晔,这会接到独孤晔那杀人的眸光,不由得畏缩地靠近小小,轻轻颤抖着。
小小看到了朵朵扬眼底的害怕。不说是他,她都有点承受不了独孤晔这种白势。
“姑娘懂医术?”独孤晔扫射过朵朵扬,径自对着小小开口问道。
“略知一二!”小小淡淡答道,思索着如何从独孤晔口出探出爹爹的下落。
“那甚好,我府上有一位患者,身染怪病,两年前突然昏迷不醒,至今查不出原因。可否请姑娘诊断一下?”独孤晔如是说着,并没有对小小抱着太大的希望。两来年访遍天下名医皆束手无策,这个看起来单薄的少女,也不过十五岁年纪,他怎么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他只是不想与她就此擦肩而过。他独孤晔从来都不懂得矜持为何物,想要,便不择手段去争取,不强人之上,便处于被人鱼肉的地位。
小小明蛑一亮,这样也不错,深入虎穴了,才更容易探查到爹爹的下落。当下也不矫情,“我医术尚浅,怕会令公子失望。不过,我定当竭尽全力!”
独孤晔点点,眸底闪过一丝亮光,对小小的态度颇为欣赏。两人各怀鬼胎,却都为自己达成目的窃喜着,也在心里暗暗算计着。
“在下独孤晔,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独孤晔发誓,他已经用尽平生最大的耐心和最好的口气说话了,可为什么面前的小人儿还一副他好凶的模样!
小小淡淡扫了眼独孤晔那阴沉着脸的模样,在想着自己的姓名肯定不能说出,宫小小这名,想必还是会惹来不少麻烦的,可说叫什么?
小小脑海快速闪过一串串的名字,忽然,一个字窜入脑海,六年前的那个字。小小轻轻眨眸,轻声说着:“王旋”
“王旋?好名字!王姑娘请!”独孤晔做了个手势,深眸却片刻不离小小的脸庞。小小点点头,拍了拍朵朵扬,便走开了去。她早已被独孤晔睢得有些烦躁了。
朵朵扬微微眯起眼,迎着阳光,望着小小和独孤晔远去的背影,再望了望手中的伤痕,迈开步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漆金的门扉,高高的翘角屋檐,宽大的匾额飘逸地写着“日华王府”。映着日色,熠熠发光。
“日华王?这不是东方清给的封号吗?怎么他还沿用?不过,这些小小只是好奇而已,倒也不甚在意,这也不关她的事,她来这里,只是为了找爹爹而已!其他的,她都可以淡漠。
寻常人家的庭院喜欢养些花草,堆些假山流水。而在日华王府,却没有一点花草的模样,单调的恐怖,不愧是铁面战将的府邸,到处都是刚硬冷冽的气息。
然而,所有的庭院却都种了东西,统统只种有卵状叶片的黄连。黄连这味药不难找,只要是药铺便有售,何以日晔王府要遍地栽种?
这个独孤晔,太深了,她探不见底。不过由他身上传出来的戾气,要说他杀人不眨眼也不无可能。
独孤晔带着小小走到一间房间面前,门口的待卫一见来人便整齐有序地齐声请安,“王爷!”声如洪钟,动作丝毫不含糊,一看便知是训练有素的。
独孤晔点点头,伸手推开了房门。门吱呀一声开了,只见房门正对的床上躺上一灰衣的男子,四五十岁模样,双眼紧闭,更为舒缓,呼吸不强不弱,属于长时间昏睡的模样。
小小紧紧握着手,尽量控制着呼吸,不让表面上露出太多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