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女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转了一圈,将玉佩收入袖子,然后去御药房煎药了。且找去吧,她就是不想给他!
路上都是提着灯笼找玉佩的宫人,郁尔直奔御药房。
茯苓依然等着她,“听说你去晋王府了?怎么?是不是想着今日偷懒不来药房了?”
她语气温和,笑得和蔼。
郁尔取了药罐与药材坐下开始煎药,不搭理她。
“晋王伤势如何?那双腿到底是断了还是续骨接上了?你自己看过没有?宫里的人可都担心得很。”
茯苓凑近问她。
淡淡的脂粉香气令人厌恶,郁尔别开眼,几次三番不搭理,茯苓恼了,伸手揪过她的手腕,“这一双手倒是生得精致,我将他们折断好不好?”
郁尔又怕又怒,“你离我远点!恶心!”
她这一声引来远处小宫女们的目光。
“怕了?”茯苓道波澜不惊,欣赏着她的神色,“谁要你多管闲事。生得这般清纯无辜,与你那个妹妹一样叫人生厌!”
郁尔手持蒲扇,静静地听着。
她明白茯苓为何这般对她,不只因为薛彩铃的事,“你嫉妒郁雅是不是?可你现在近不了她的身,见我与她生得有几分相似,便来找我麻烦。”郁尔正视她,“可惜你只能是宁王的启蒙宫女,我猜宁王大婚那一日你必定痛不欲生。”
茯苓神色骤变,眼冒怒火。
“今日宫道上全是侍卫与宫女,你奈何不了我。”郁尔道。
茯苓压下怒火,笑道,“你敢这么对我说话,你不怕我在晋王的膏药里动手脚?到时候他可不止是瘸子了。”
郁尔仰起头,“御药房的东西出了错,你们所有人都要为萧让陪葬。受益的是宁王与宁王妃,而你,老话怎么说来着?”少女睁着一双清纯干净的眼眸,“为她人做嫁衣裳。”
茯苓气急了,抓起郁尔的手按到炉子上。
“啊!!”郁尔痛得失声尖叫,挣脱开来,掌心已经一片绯红。
“怎么这么不小心烫到?来人,去取烫伤药来!”
郁尔身子发抖,狠狠瞪向茯苓。
“怎么?想向陛下告状?他会信你么?毕竟现在宁王才是储君的人选。等宁王成为太子,我会想方设法将你调来御药房。萧让断了一双腿,我会断你一双手。”
郁尔明白了,茯苓她以折磨她为乐趣。
她隐忍着不再与她争吵,药煎完了送回御书房。听闻皇帝已经命人出宫去找玉佩。
她装作什么都不知晓,将药碗放到萧易手边。
男人锐利的眸光巡视在她脸上,“那块玉佩呢?”
他怎么知道她找到玉佩了?
一瞬间的慌乱令萧易更加笃定,玉佩就在她身上,他从御座上站起身,眸光紧紧盯着她。
这铺天盖地的压迫感令人窒息。
“玉佩呢?”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