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百姓越聚越多,顾云畔只好找了个高处站了上去。
待顾云畔站定之后,他便严肃地望着下面的百姓大声说道:“各位乡亲父老,请安静一下。在下刚刚听说,城中有人传言说军营之内的士兵都感染了瘟疫。”
顾云畔一语过下,下面勉强安静的百姓又沸腾了起来,声音高涨地谈论着。
“各位百姓,安静一下。我不知道这种话是谁传出来的,但在下要说的是,军中并没有任何人得了瘟疫这种可怖的病疫。这是一个谣言,而且是一个对不起天地良心的谣言。”
“谣言?”下方的百姓连忙问道:“顾大夫怎么知道是谣言,不是真相呢?”
顾云畔清了清嗓子道“军中有军规,朝廷有朝纲。军中的规定就是,除去军营内的将领士兵随军大夫外没有任何人可以不经过王爷的允许进入军营。平常人更是连军营之地外十里都接近不了。你们说那些话不是谣言是什么?”
“可顾大夫如何能知道是假的,您也不能去到军中啊?”下方的百姓又问。
顾云畔叹了口气,纠结了一番道:“我去过,并且今日才从军营中回来。营帐根本没有得瘟疫的士兵,有的只是为了保护这座城池浴血奋战的男儿们。他们每日在前线奋勇杀敌,健壮的身躯不时平添伤痕。然而他们心中又信念,身后有我们。而你们只因几个从未到过军营内,连那些将士的模样都没见过的人虚吹军营中的士兵得了瘟疫便信了,让前线的兵将们知道了心中该有多么难过。”
听到顾云畔这番话,原本吵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
秦挽站在人群中满怀谢意地望向顾云畔。
突然有一个声音自人群中传来:“顾神医您说的都是真的吗?”随后低头安静地百姓又抬头向顾云畔望去。
看着那些眼神中还是掺杂着各种惧色和不相信的神情,顾云畔站在高台上理了理云袖,高声一字一顿地说道:“我顾云畔从不说假话,所言句句属实。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在城中行医布药近十年,从不说谎。到底是我的话可信还是那些连军营都接近不了的人的话可信,大家想必心中有数。”
一语过后,百姓眼中的疑惑和恐慌都消散了不少,大家都低声应和着。
却说祁封钰这边的暗卫将一开始散播谣言中的几个人捉来,捆起丢到了祁封钰的面前。
不再批阅书信,劳心动力的祁封钰脸色好了许多。他正色坐在床上,直着身子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个人。
面对着祁封钰,他们的眼中虽有惧色,但仍然面无表情,低着头跪着。
看来又是他们的人了。祁封钰这般想着。转头问向侍卫道:“抓齐了吗?”
那侍卫抱拳道:“没有,跑了一个。不知藏在哪了,属下怎么都找不到。”
祁封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道:“将他们拖出去,拖到刑场上去,全部斩首。以儆效尤!”
祁封钰望着跪在地上听了斩首后,终于有了反应的几个谣传的人,冷笑着。
那几人虽然浑身颤抖,但仍然什么都不说,同那群刺客一样,都是死士罢了。
对外人视如草芥便罢了,对自己手下的人都这般下狠手。祁封钰实在是厌弃极了。想来若是抓到那人,莫说碎尸万段,怎么样都难消祁封钰心头之恨。
那侍卫领了命,带着几个暗卫将几个谣传的人带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