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轻之时便恨极了那张脸,以为不过以色取人才被皇上宠爱,她以为解决了她,在宫中算是最为美貌的她应当得到皇上所有的宠爱。
但是她错了,即便没有那个女人,她依旧不是皇上宠爱的女人。
李姝芸怔怔地望着那抹越走越近的身影,那面容不复以往梦里那般的模糊不清,如此清晰地映入眼帘,周遭是如此现实的一切,她崩溃地意识到。
那个女人果然没死,她又回来了,又来抢夺她的一切。
“……不,不你已经死了……你已经死了……”李姝芸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仪态。
不相信俪妃死了是一回事,但是找寻这么多年,也未见其踪影便意味着她真的死了,况且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不顾,连皇宫之中的荣华富贵与皇上的宠爱都不要的,那肯定是死了。
怎么会活着呢,若她是她,活着定要在这宫中,享受皇上的宠爱。
俪妃终是走近了,她眼底含着冰凉,先向祁耀行了礼:“皇上。”
“俪妃……”祁耀的心底一片柔软,满眼深情。
李姝芸瞧见皇上的面色与神情,心中的不甘于不服膨胀一般地扩大,终是有些忍不住了,李姝芸起身,向前就要推倒俪妃。
祁耀早就将俪妃扶起迅速站在一侧,身体虽然没以前好了,但此时此刻他仿佛又回到年轻的时候。
“我不甘心!不甘心!你怎么还活着!我明明已经把你杀了!把你杀了!”
先前祁封钰提到的七条罪证,无论哪一条往大了说都可以定为死罪,李姝芸心态早就有些不稳,此时见到俪妃,原本紧绷着的情绪便再也无法控制住,尤其是见到皇上对其的深情过了这么多年依旧存在,她几欲疯魔。
“母后……”祁封城见状,颇为痛心,知晓自己大势已去,匍匐在地,心如死灰。
让人控制住已经有些疯魔的李姝芸,祁耀寒声下令。
“今日之乱到此为止,皇后与太子罪行累累,其一谋反,其二弑杀,其三违逆伦理纲常,罔顾人命,其罪当诛,听朕之令,将二人关押大牢,听候处刑!”
有些大臣以为此事落定,心中悬起的石头骤然放下,便是站在太子那方也并未有事,心中暗自高兴。
却听祁耀道:“方才污蔑裕王者,都判为太子同党,一并关押处置。”
“皇上!”
此起彼伏的呐喊声未有人应,些许大臣被禁军一一带走,关押至大牢,等待他们的不仅仅是牢狱之灾,更是杀头之罪,更甚的是连坐之重罪。
有些大臣亦是后悔,站错了队,跟错了人,只得落到此种下场,若是跟了裕王殿下,此番又当是另外一种情形。
毕竟俪妃回来了,裕王也不复痴傻,若是他们跟了裕王殿下,往后前程似锦,可是没有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