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封钰回答:“是告予儿臣,可全权任命此次空缺的官位。”
俪妃闻毕,秀眉微皱,“全权任命,如此,钰儿,你便抓住此次机会,好好部署一番,为自己日后做些打算。”
“如此,父皇是否会因此对我有所猜忌,儿臣最怕的倒不是父皇知晓,而是父皇在知晓了哪些是我的人之后,反倒将这些人连根拔除。”
俪妃摇摇头,对祁封钰道:“这些你暂时无用担忧,若是你父皇早个两三年如此之为,定然是会如此,但此次却不同,太子,皇后,李家等势力之人,动荡了朝廷,现下犯了大罪,无论如何都不会成为你的威胁,只有你是现下能任命皇位的。”
“你父皇身体大不如从前,你便放心去做,好好把握机会,他已经没有力气去阻挠你了。”俪妃对祁封钰斩钉截铁地道。
“儿臣知晓了。”祁封钰解了自己心中的疑惑,目标更加清晰起来。
见祁封钰有些急匆匆地想回府,俪妃又道:“钰儿,挽儿是个好女人,但也分外骄傲,你若真的喜欢她,便好好待她,莫让她受了委屈,你若不能,那便不要再轻易给予她太多念想,好让她早日抽身,活的也快乐些。”
知晓母妃喜欢秦挽,祁封钰自是高心,不过听得母妃的话,他甚是疑惑:“母妃,我自是喜欢,只是为何你道,我若不喜欢,什么好让她早日抽身?”
望着儿子那一副紧张欲知的模样,俪妃心中叹息,道:“挽儿一身医术,给你当裕王妃那边只能局促于皇宫之中,委实可惜了,她的心高,意逍遥,你若不能好好待她,以母妃的眼光,她是不会长留于你身边的。”
“母妃……儿臣知晓了。”
听着迅速道完就跑的儿子,俪妃摇摇头,年轻人的感情她也不想过多干涉,只是儿子若是真的待她好,她便是儿子的好助力,若是儿子不待她好,或者没有达到她的要求,只怕,不过如果是那样也好,一则放其自由,二则也不再耽误儿子的前程。
祁封钰在俪妃那边听了话,便急匆匆地赶往王府。
他想起昨日秦挽说的话,那些话仿佛犹在耳侧,真真切切地告予他秦挽是想要给他机会与他在一起的,但他昨夜说的话,只怕并未让秦挽放下心来。
一想到秦挽会离开他,祁封钰严眼中就闪过一丝阴鹜,他从小到大,就失去了很多自己喜爱的东西,自己的父皇,自己的母妃,自己的玩伴,他好不容易从一开始就抓住这个让他分外喜欢的女人,他不想失去她,一点也不想。
秦挽穿着素衣,踩在药园之中,观察着各株草药的长势,并一一记录。
秦挽想自己大概要有些发霉了,身为一个医者,最大的充实感莫过于行医治病。
然而这莫大的王府,能让她治的人屈指可数,她只得每天研究些药草了以寂寞。
朝廷风波现下正是大换血之时,谁的主场她自是知晓,但她并不想介入其中,不想平白将自己与祁封钰捆绑在一起,想想若未来成为了祁封钰的一个妃子,她哪里还有机会行医治病。
这一身医术不都浪费在宫廷院墙之中,想起来便觉得不甘,他祁封钰还不值得她秦挽为此作出如此大的牺牲。
她想着等这批药草都长好之时,她便是她离去之时。
“王妃,此处再种什么药草种子。”清歌将秦挽刚刚取下的新鲜药草放好后,问。
秦挽望着那空白的地,仅仅是随意扫了一眼,淡淡地道:“不用了。”
清歌疑惑:“不用了?空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