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月正式向组织递交了一份入职申请书,由于他的情况实在特殊,朗姆也不好做决定,便向那位反映了“闰月”的情况。
“异能者?”藏在阴影中的人发出意味不明的疑问,语气里有惊诧,但更多的却是渴望。
朗姆很清楚那种渴望源于何处。
这位的目标从来都坚定的很——长生,所以一切与非科学力量沾点边的东西他都很关注,只是奇怪的是,在此之前他们从未知道横滨的纷乱。
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了,朗姆猜测有可能与横滨的异能者相关,他们中的某些人屏蔽了外界窥探的目光,只不巧的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最近这种屏蔽失效了。
难道是因为他们派了琴酒去横滨执行任务?
这头朗姆猜测纷纷,那头boss倒是极其淡定。不管横滨的异能者们是怎么出现,为什么出现的,自己只要找到一个漏洞攻破就好——送上门的闰月,似乎正是这个漏洞。
“那就把他派给——琴酒。”
不知道为什么,朗姆心里升起些淡淡的不愉快,明明是他先认识闰月,也是他把闰月送到组织的。况且,闰月的哥哥丰月还是他店长呢。
心里憋屈,脸上却没有任何显露,他对boss的忠心足以让他按下此事不表。
然而,进入内间向boss请示的朗姆完全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
正如港。黑要有港。黑大楼,组织也不能什么都没有,他们的据点在东京一处根据官方登记已经废弃的工厂里。
boss不常在这,他在东京有自的黄金豪宅,在国外也广有产业,并不会和大家挤在这么一个小地方,这工厂主要是提供给没有酒名的成员落脚,以及给有酒名的成员交换情报的。
朗姆带着丰月过来的时候不少人都看见了,朗姆前脚一走,他们后脚就不怎么耐得住地跑到了丰月面前。
当然不是要给他搞什么欢迎仪式,相反……
“你这娘们唧唧的家伙,是怎么讨好了朗姆让他带来的?”
“诶,别说,长得够带劲,别是朗姆的小情儿吧。”
“你们、说话干净点!万一朗姆知道……”
“知道就知道呗,朗姆大哥才不会为了这小家伙跟我们置气。”
处于一片黑色之间,丰月确实扎眼的很,他银色的长发、白色的衣服,和那只裸露在外的蔚蓝色的眼睛,让他比起亚修还多一分圣洁的味道。
怎么看怎么不像入伙的——倒像是被俘的。
而塞巴斯蒂安从刚刚开始就一副哑巴样,并不阻拦这群人对丰月口出狂言,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吵什么呢?”
正在丰月被围攻之时,一个女人袅袅娜娜地走过来。她有一张玫瑰面,漂亮锐利,金发碧眼,如果不是五官保留着些许东方特征,几乎没人会觉得她来自日本。
刚刚还想拿丰月开涮的众人一见到这女人,就跟耗子见了猫一样缩起了脖子,纷纷撤退,嘴里嘟囔着只是跟他开玩笑之类。
女人看样子并不是专程来给丰月解围的,顺手解救而已,可偏偏她又多此一举地缀了最后一句话。
“这么帅气的脸,你们居然还不珍惜?这要是走了,以后用你们这些个三瓜两枣的顶出去当门面吗?”
那些老油条们挠着脑袋笑笑,贝尔摩德的台阶递得极好,他们恰恰可以顺势而下。
“你还愣着?先跟我走,招待贵客可不是这么个招待法。”
丰月和塞巴斯蒂安互相看了一看,最后还是选择跟着贝尔摩德去了她的办公室。原因无他,外头的那些一看就是小喽啰,哪有和这个女人打好关系来的重要?
“坐吧。”
不愧是酒厂,拿出来招待人的才不是矿泉水,而是香槟。丰月知道自己酒量不怎么样,想当初和哒宰、织田作、坂口安吾在酒吧的时候,自己可是完全一杯倒。
他装模作样地拎起酒杯,在鼻尖底下闻了闻,趁着贝尔摩德转身拿东西的瞬间往地上倒了一点又将杯子搁置在桌上。
“我说……”女人扶额,蓝眼睛里有了点不悦,“我这办公室的地毯可是新西兰羊毛做的,一个平方就是上千美金,你不喝酒也不必糟蹋我的地毯吧?”
丰月:……
他有点尴尬,因为不具备太多生活常识的他根本没想到酒滴入羊毛地毯后,味道不止地挥发,反而让空气中都沁满了香冽的气息。
男人明明长着一张如冰山雪莲般高冷的脸,做事却如同孩子稚嫩可笑,不由得叫贝尔摩德卸下了些许心防。
“你新来的?”
“嗯。”丰月不敢多说话——他根本没有应付女孩子、尤其是漂亮女孩的经验。在横滨时面对便利店员小杏的嘘寒问暖,他也一样装聋作哑。
贝尔摩德坐上书桌,原本便短的裙子一下子拉到了大腿,露出两条洁白修长的美腿来。玫瑰一样的容颜让昏暗的办公室熠熠生辉,她双手环胸,波涛汹涌,如同手中摇晃着的香槟一样诱惑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