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前,桑惊秋被顾听风所救,带回玉华山后忽然晕厥,足足三日才醒。
“性命无碍,只是昏迷。”桑惊秋解释道,“醒来后休息了两日,回来路上遇到洪涝,耽搁了些日子。”
他说着叹了口气,眼角余光瞥见时遇盯着他看,不由笑道:“怎么了?”
时遇:“这几日,可曾遇到别人?听说旁的?”
桑惊秋摇头,见时遇还是注目于他,顿时心生好奇:“哪里有问题?”
时遇又看了他片刻,才移开视线:“没有。”
他起身,“你休息一下。”就走了。
片刻之后施天桐和袁暮亭过来,他问:“山上这几日还好吗?”
二人都说还好,问他这几天的遭遇,身体有没有不对,等等。
桑惊秋知道他们是关心自己,很认真地说了经过:“这回是我疏忽了,才会中招。”
施天桐:“不是你的错。”
桑惊秋以为他站在朋友立场安慰自己,很开心地笑道:“虽说防不胜防,可出门在外,理当更加小心。”
施天桐忍了忍,没忍住:“惊秋,你知不知道……”
“惊秋还不知道罢?”袁暮亭轻松接过话,“门派内可能有内奸。”
聊了一会儿,桑惊秋目露疲惫,二人让他好好休息,便告辞了。
洗完澡,躺在睡惯的床上,不多时便进入梦乡。
睁眼,眼前昏暗,他一惊,倏的爬坐起身,发现是鱼莲山上自己的房间,这才迟一步意识到自己已经回来了。
他捏着眉心,待那阵不舒服的感觉消退,下床洗漱,想起一些事,去找时遇。
说完正事,时遇看他摸肚子,递来一个疑问的眼神。
“睡过头,饿了。”山上的晚饭时间已过,桑惊秋不愿麻烦厨子,便想随便熬点粥应付过去。
时遇正在翻账册,闻言一顿,又抬头看他:“阳春面,吃不吃?”
桑惊秋微怔,笑道:“吃。”
上次做阳春面还是在外头,高汤没有,桑惊秋最爱的小白菜也缺,这回厨房仿佛早有准备,高汤和小白菜齐全,时遇动手,没多久就煮了两大碗面。
桑惊秋接过自己那碗,二话不说动筷,时遇坐在对面,慢条斯理地吃。
待腹中没那么饿了,桑惊秋问道:“今日怎么有兴致下厨煮面?”
时遇:“饿了。”
桑惊秋一想,也是,总不可能是为了他才下厨,遂一点头,继续吃面。
吃完后觉得有些撑,他决定去后山看看那些树木花草。
走出一段路,见时遇还在旁边,他不由好奇:“是不是有事与我说?”
时遇:“吃多了,散步消食。”
桑惊秋点头,一道往后山走。
树苗成长茁壮,大夏天有了郁葱之感,桑惊秋很是欣慰,绕着树走来走去,时不时伸手摸一摸。
时遇就站在旁边看着,也不说话。
走到一丛花束跟前,桑惊秋驻足,问:“这花是何时栽下的?”
时遇看了一眼:“我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