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集不明白,还盯着穆从白不动,下一刻穆从白手里的菜刀飞出来,他吓到往后一缩,摔坐下去。
那把菜刀插在了他两个膝盖中间的位置,穆从白站在客厅的另一边面无表情对着他。
陈集压下惊恐看回去,又从穆从白眼中看到了昨天在车站,最后看他的眼神。
曾传平连忙把陈集扶起来,生气地朝穆从白瞪去,可穆从白理都不理他。
他知道穆从白不会听他的,决定先带陈集走,然后去找司越珩告状。
司越珩沿着路走乱走,太阳逐渐热起来,他看到了卫生所的房子,就打算进去避避太阳。
周嘉盛又趴在药房的柜台里睡觉,司越珩走过去敲了敲台面,周嘉盛抬起脸推了推眼镜,看到是他不想理地问:“你家的小崽又怎么了?”
司越珩打量一圈发现又只有周嘉盛一个人,好奇地问:“你们这里到底有几个人?”
“三个,不过他们回家种地去了,你到底来干嘛?你的跟屁虫呢?”
周嘉盛伸长脖子也没看到穆从白,打量地看向司越珩,“出什么事了?”
司越珩随意地靠着柜台说:“曾支书找到了不知道是他母亲那边什么的亲戚,要收养他,现在人都来了。”
周嘉盛终于坐直起来,推起眼镜仔细地审视起他,然后问他,“你舍不得?”
司越珩这回立即回答了,“不是。”
“那是什么?”
司越珩思考了半晌,“我总觉得那家人有些奇怪。”
周嘉盛露着八卦的眼神,“哪里奇怪?是今天那辆大奔吗?”
司越珩没想到周嘉盛只注意到了车,回想昨天见到的车确实是这个牌子,他点了点头,顺便地回想昨天的事。
他可以理解收养前先暗中观察孩子的真实性格,但陈集的眼神真的很奇怪,他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周嘉盛看司越珩半天不说话,八卦的热情没了,坐回去慵懒地趴着,声音也犯懒地说:“人都是有感情,相处了这段时间你不舍也正常。不过你才多大,难道真带着这么大的孩子,以后连老婆都找不到。
而且他那个身世,你不怕被你大嫂家戳脊梁骨骂死。”
司越珩抬眼瞥了瞥周嘉盛,不认同地说:“我说了我不是不舍得。算了,我再去见见那个姓陈的。”
周嘉盛看到司越珩冒着太阳跑出去,声音追出去,“你别去揍人家一顿!犯法!”
司越珩已经走远,但忽然又跑回去。他出来忘了带手机,对周嘉盛说:“你问问小宋,那个陈集在什么地方?”
周嘉盛瞥着司越珩,缓缓拿起手机,摸鱼一样半天才打开,司越珩一下把他手机夺过去,给小宋打了电话。
小宋说了地方,司越珩就把手机扔回给他又跑了,他是真不明白司越珩在急什么。
司越珩骑走了周嘉盛的自行车,破开被太阳晒热的空气,到了镇上唯一的酒店。
小镇没有秘密,一个外地人开着豪车到了镇上,没几分钟就传遍了。
他找进去一问,前台大姐就告诉了他陈集的房间,还顺便跟他说了曾传平和陈集刚回来,曾传平人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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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楼敲开门,本来就不大的房间塞了四个人,不只有曾传平,还有陈集的父母。
陈集一家都满脸热情洋溢,招呼他进去坐下,陈母又是递水,又是递水果。
司越珩拒绝,“不用了,我是想和你们多了解一下情况。”
陈集这会儿已经没有了刚才被惊吓的窘迫,脸上透着精英的谦和客气笑道:“不知道司先生还想了解什么?我一定如实相告。”
“请问你们和穆从白的母亲,是什么关系?”
陈集顿了顿,“远房亲戚……这么说吧,血缘上确实算不上有什么关系,但是她上大学的期间在我们家住过一段时间,我父母都很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