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挑眉,书上对格林德沃在法国做过什么仅仅是一笔带过了,并没有太多太详细的内容。
“尼可·勒梅就住在法国,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1927年的时候,格林德沃在法国搅动风云,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巫师也卷了进来,其实除了英国吧,直到现在欧洲各国魔法界都可以说是谈其色变的。”
斯内普咋舌,“所以英国人民难道是因为没有经历过一代魔王的时代,所以才对二代魔王惊慌失措?”
斯内普这个形容让哈利又笑起来,“这么听起来还有点道理,如果经历过格林德沃的时代,面对伏地魔应该是,什么?又一个魔王?哦,连英国魔法界都还没统治下来,那不足为惧,我们有邓布利多呢。”
“因为格林德沃也打不过邓布利多。”斯内普调侃道,尾音轻轻扬起。
“话虽如此,但是千万不要在邓布利多教授面前提这个。”哈利看着墙上的《蒙娜丽莎》,“他们曾经比兄弟还要亲密。”
哈利的话说的很婉转,他怕吓到斯内普,在他的印象里斯内普就是那种刻板的英国男人,然而他没想到的是斯内普瞬间就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突然间竟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以至于都忘了问为什么后来他们又反目成仇。
四人从卢浮宫出来的时候时间还早,于是哈利提议他们去巴黎圣母院逛逛,对此斯内普到是不意外,哈利总是对这些古建筑有兴趣。
“听说巴黎圣母院是哥特式建筑?”莉莉问。
玛丽点头,“是天主教教堂,我父母也不怎么来。”
“反正还有时间,去看看吧。”哈利说,毕竟谁能想到,再过四十多年,这座闻名世界的教堂会毁于一场大火呢,这次错过就太可惜了。
斯内普没有说话,他看过《巴黎圣母院》的小说,是莉莉借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给他的,他从前对埃斯梅达拉这样完美的人物嗤之以鼻,他不认为世界上有这样的人存在,可是他现在相信了,他看向哈利,原来真的有人可以在饱尝人世艰辛后依然温柔善良,如同穿过人山人海悄然予他黑暗中的一缕光。
“我看过《巴黎圣母院》的小说,还挺期待去看看的。”莉莉笑着捋了捋被风吹到脸上的头发,转向斯内普,“西弗,你也看过的。”
斯内普把目光从哈利身上移开,然后点了点头,毕竟《巴黎圣母院》只是一部文学作品,和现实还是不同的,现实要比小说复杂得多。
圣母院的塔楼悬挂着一口大钟,也就是《巴黎圣母院》中卡西莫多敲打的那口大钟,从高处看圣母院呈横翼较短的十字形,长廊的玫瑰玻璃窗、石栏杆上雕刻的精灵飞鸟,全都向他们展示着法国人的浪漫杰作。
偶尔还会遇到虔诚的基督教信徒双手交叉抵住下巴,闭着眼睛祈祷,他们登上巴黎圣母院顶端眺望整个巴黎,飞鸟略过铁塔,塞纳河在夕阳的映照下如同缓缓流淌的美酒,带着奇异曼妙的光彩。
“我现在明白为什么有人来到巴黎后就爱上了她。”莉莉特意用了‘她’这个称呼,然后把这一刻的美好定格在了相机里。
“我妈妈说巴黎永不老去。”玛丽笑着看向相机。
直到很多年以后,塞纳河畔这张四个人的照片依然摆在莉莉家的壁炉上,照片里少年们还未褪去青涩的轮廓在巴黎的夕阳下美好的一塌糊涂。
他们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但是灯光亮起给巴黎填上新的梦幻的色彩,街边有人在卖木制的小工艺品和毯子,哈利选了很多木制品,他觉得这些可爱的小摆件摆在普林斯庄园里,可以让庄园阳光一点。
连一向不喜欢金红色的斯内普,这次也选了一条酒红色的毯子,巴黎就是这么一个容易让人温柔下来的城市。
“我突然觉得,我们留给巴黎的时间太少了。”斯内普看着一个街头吹萨克斯的老人说道,曲子太动人,打动了本来今晚心就已经很柔软的斯内普。
“没关系,留点风景,下次再来慢慢看。”玛丽对斯内普眨了眨眼睛,说不定下次再来,哈利就开窍了呢。
为了看塞纳河上的烟花,他们选了一家半露天的咖啡厅点了奶酪烩饭来解决晚饭,据说这家烩饭用的米是松露熏香的,而且这家的无花果煎鹅肝也很有名,吃起来风味十足。
“松露最好的品味季节是在十二月到三月间,各位正好可以品尝到最好的滋味,需要来一些波尔多红酒吗?”服务生笑着询问。
“来一瓶吧。”哈利点头。
波尔多红酒没有辜负奶酪烩饭和无花果煎鹅肝,塞纳河畔的灯火和烟花也没有辜负他们这晚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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