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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第2页)

围观的百姓们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背景最大的邸家恶少居然也被官府捕役五花大绑抓了起来,大家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难道老天爷真的要睁眼?这世道真的要变?人们久久望着,一直望到邸家恶少和他的一班恶奴被捕役们押着转弯不见了踪影,才慨叹着渐渐离散而去。

邸家恶少被官府捉去下进大牢的消息很快传遍全城,也传到了邸都尉府,邸府上下顿时乱了手脚,邸夫人一会儿大哭,一会儿大骂,骂新苑守不识时务,吃了豹子胆,竟敢对她的儿子下手,立着仆兵往边境连夜把邸都尉唤了回来。

邸都尉心想,儿子这回惹下的是个大麻烦,几天前张卓召集军中校尉以上职级的官长议事,说到新来的苑守吴起执法如山,冷面无情,在魏国做西河守时,一次率军击秦,有个士卒没等令下便冲到敌军哨棚取回两颗敌哨兵人头,吴起以他不遵守号令擅自行动,斩首军前。张卓让大家用心管好自己,并对眷属严加管束,千万不要撞到吴起的剑尖上,如今偏偏自己的儿子闯了祸,一时也没了主意。

夫人冲他大哭大闹:“儿子在大牢哪里吃得消,总得想办法把儿子快救出来呀!平日里你能耐,怎么这时候就没主意了呢?”

邸都尉忽地站起来:“事到如今还哪来主意?你整日在家连儿子都管不住,你若是管住他,能有今天的事?”

邸夫人一看丈夫发火也立刻火起来:“为妾没说你你倒埋怨起为妾来,儿子打小还不都是让你宠坏的?凡事你都依着他,他说什么是什么,他要什么你给什么,就只差没给他摘来天上的星星,说什么就一个儿子不能委屈了他,现如今儿子惯成这脾性,连你的话他都听不进,为妾又怎么管得住他?”又委屈、又忧心儿子,大哭不止。

老管家从旁道:“军爷、夫人都莫急,老奴之见,办法还是有的,军爷不妨多出些银两给死者家小,死者的亲眷得了钱,也就不会再纠缠少爷不放;再是,军爷官居都尉,军阶仅只低于将军,也是不小的官职,军爷再向那新来的苑守求求情,要老奴说,这个面子他是不会不给的。”

邸夫人一听救儿子有办法,立刻停止了哭声。

邸都尉对管家道:“这倒是个主意,你立马带上一镒银两,往死者家里走一趟。”

邸夫人把眼一翻:“一个贱民还给一镒银两,给半镒就成!”

邸都尉看她一眼:“既然要封死者家眷的嘴,就得封牢,懂不懂?”转对管家,“去吧。”

老管家来到死者的家里说明来意,死者亲眷想,人已经死去,即便是让邸家恶少偿了命也不能复活,再说邸家有权有势,硬是告下去,官府也未必就把邸家恶少正了法,自古以来就是官官相护,哪里有真替百姓说话的官?既然邸家肯出钱,莫如就忍下这口气,便问邸家出钱多少。邸府老管家奸滑狡诈,他不先说数目,而是反问对方要银多少。死者的亲眷都是老实本份的百姓,毫无藉此讹人钱财之念,其子言说家父劳碌一生,今遭惨死,不能不厚加殡殓,以慰亡父在天之灵,提出要银十两。邸府老管家当即取出十五两放在桌子上,与死者之子立下字契,约定就此了事,再不上告。

这结果让邸都尉夫妇欢喜不已,有道是“民不告官不究”,心想,吴起看了字契,准定顺水推舟送人情,立马把儿子放出来。邸都尉满心欢喜,径往郡署衙门来见吴起。

吴起听邸都尉开头满口“犬子不肖,年少无知,时常招惹事端”之类的话,倒也听得下去,及至说到其子纵奴致死人命,则说先是老汉的羊惊了他儿子的坐骑,他儿子险些摔下马,才弄出人命,并取出有死者儿子画押不上告的字契让吴起看,吴起刷地变了脸色:

“邸都尉见本守到底想说什么?”

邸都尉一看吴起明知故问,顿时心慌意乱不知所措:“卑职,卑职我;我……”

吴起冷眼望着他:“你身为军中都尉,不会不知道王法律令,法不可试,私不可徇,令郎该当何罪,本守自会秉公定夺。下去吧。”

邸都尉顿时感到了事情的严重,从署衙出来家也未回,一路打马直奔边关,他要搬请张卓救出儿子。

张卓和他属下的一些将校因为长年驻守北疆,在苑城都置设有府宅,不过大部时间都住在大营。张卓在见过吴起的第二天也便回到了军中,这几天他非常忙碌,奔走于边境线上的大营小寨,向将士们讲说虽然新来的苑守总掌军、政,但他张卓仍然是北军统帅,北军将士必须听命于他的直接指挥,藉此以控驭军心,巩固他在北军将士中的地位,让吴起插手不得。这天张卓回到大帐,感到疲惫不堪,酉时刚过便欲安歇,刚上床榻,邸都尉急慌慌进得帐来,告说其子被吴起抓进了大牢,他找到吴起为儿子求情,吴起不仅不答应,还把他训斥了一顿,实在没有办法,只有请亲家公出马帮他救出儿子。

张卓的气不打一处来,可碍于亲家情面,肚子鼓了几鼓又压了下去。有顷;才冷漠漠地道:“请亲家公见谅,张某爱莫能助。”

“亲家公您不能不管啊,您若是不出面相救,犬子的命可就完了啊!”邸都尉急出一头汗水。

张卓又气又无奈地望着他:“你说,让我怎个救法?此前,我张某同几任苑守都是分掌军、政,虽说军不干政,然本将威压北疆,任他哪个苑守也得敬我三分;现如今,吴起是一个人总掌军、政,本将虽然仍是北军统帅,毕竟还是在他的节制之下,他岂能听我?我张某又如何救得了令郎?”说道这里他停下来;重重地吁出一口气;接着又道;“让你说;这几年令郎闯出多少祸事?给张某我找来多少麻烦?张某我多少次劝告于你,对令郎不要太过溺爱,你却是听之不进,你若是早听我张某之言,能有今日之祸?”

邸都尉满心懊悔,苦苦哀求:“可事情已经如此,还望亲家公救犬子一命,不管怎么说,亲家公执掌着北军,他吴起是离不开将军的,只要亲家公您开了口,他吴起就得思量思量,我邸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苗,看在你我亲家的份上,总不能看着我邸家断、断后啊……”

张卓一看邸都尉掉起眼泪,禁不住心生恻隐,同时又想到自己的小儿子与邸都尉之女结成的婚姻,并不是一般正常男女的结合,他张卓的小儿子幼年玩耍时不慎被扎伤一只眼睛,成了独眼,而邸都尉之女则是一位端庄秀丽的女子,正是因为如此,当初张卓在向邸都尉提及两家亲事时,曾许诺日后邸家之事就是他张家之事,显然这也是邸家恶少屡屡触犯国法屡屡受到张卓庇护的原因。而今邸家恶少犯下人命大案,如果他张卓不去替邸家向吴起求情,一旦被杀头正法,邸家必定把怨恨迁加到他张卓的头上,邸家女儿也势必因为他张卓坐视不救他的弟弟而迁怒于他的独眼儿子,家庭将不会再有安宁。接着他又想,邸家公子虽说犯下的是人命大案,不过他是纵奴行凶,自己并不曾亲自动手,如果说服吴起将罪责变易一下,也并非不能开脱,更何况死者眷属又立下了不再上告邸家公子的字契。张卓的态度和缓下来,无奈而又怜悯地道:

“好吧,张某走一趟就是,谁让你我两家是姻亲呢!”

吴起在郡守署衙里正伏案写着什么,闻报张卓求见,于是住笔起身将其迎了进来。

张卓笑嘻嘻道:“这几日在下一直于大营恭候着你吴大夫,可左等不来右等不到,今日特来相迎。”

吴起笑道:“在下手头上还有几件政务方面的事,待料理完毕便会前往,不需劳动张将军。不过张将军来得也正好,有一事在下正想与张将军计议。”

张卓顿时心里美滋滋,他想,吴起有事找他商量,说明在吴起的心里还是把他放在了重要位置,高兴地道:“不敢不敢,吴大夫有事只管吩咐,在下一定遵命照办;一定遵命照办。”

吴起道:“张将军部下邸都尉,其子纵奴致死人命,在下已将其子并行凶恶奴一干人等打入监牢,张将军之见,该当如何发落?”

张卓正是为此事而来,心中早有准备,立刻答道:“欠债者还钱,杀人者偿命,邸府一班奴才目无王法,殴人致死,罪在不赦,该当个个枭首示众,以儆效尤;邸都尉之子么,虽是有错,但据在下所知,却不曾动手,在下之见,可以从轻论处。”

吴起取起水杯呷下一口,又将水杯放于桌上,道:“可是,邸恶少与众恶奴之供词,目击者之证词,皆说众恶奴殴人致死是受邸恶少所指使。刑律有云:指使者为正凶,被指使者为从凶。如若斩从凶而不诛正凶,何以服众?”

张卓道:“吴大夫对此大可不必多虑,一人之命以几命相抵,足可使众人缄口。且在下还得知,邸家已出银与死者家人立下永不上告之字契,古来‘民不告官不究’,既然死者其家人已答应永不告官,对邸家公子从轻发落又有何妨?”

吴起摇了摇头,道:“张将军此言差矣,王法有杀人者偿命,未有花钱者可以买命;死者家人可以不告,然在下既知便不能不究也。在下有闻,这个邸家恶少久来横行无忌,百姓畏之如虎,恨之入骨,如若不杀,只怕难以平民愤。”

“这,这……”张卓语塞。

吴起眼睛望着他,接着又道:“在下知道,张将军与邸都尉乃是儿女亲家,可张将军想想看,邸都尉之子作恶多端,天怒人怨,如若不将其绳之以法,苑民百姓必然认定是你张将军在背后庇护,进而引起非议。张将军是个明白人;可谓是一世英明,何以为如此一个恶少而消损赫赫之名声?”

吴起最后几句话让张卓动起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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