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颜柒布符阵的时候,苟不理就一直紧紧盯着她结印的手势。
等符阵彻底布完,他内心的震惊久久不散。
嘴微微张大,随后用手把唇合上。
“大师兄,你看到了吗?”
徐墨白侧头瞥了他一眼,冷声开口。
“我没瞎。”
苟不理手往水流的位置指了指。
“你不惊讶?”
这不正常,大师兄不管对练剑炼丹,乃至画符布阵都极为执着。
不管是哪一方面都要做到极致。
而颜柒刚刚布的阵法,他要是没有看错的话,是……
他们月灵宗先祖在百年前从秘境中偶然得到的上古阵法。
极为难学,他们月灵宗除了那位先祖外,就再也没有人能学成此阵。
久而久之,大家渐渐把它遗忘。
而他们作为月灵宗的亲传,虽然学不会,但都会有所了解。
大师兄之前就学习过一段时间,最后以失败告终。
他……刚入宗的时候也试过,但那阵法不仅要强大的精神力,还要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
但凡有一步错了,这阵法就布不成。
刚才颜柒那布阵的手法,明显很熟练,中途半点停顿都没有,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有什么可惊讶的。”对比苟不理的震惊,徐墨白特别的淡定。
“我们宗之前趁月灵宗混乱之际,可没少夺他们宗的秘籍。
颜柒只不过拿着看了看,礼尚往来,并无不可。”
他曾经无意中在藏书阁翻到过关于不少御兽的秘籍,出于好奇问过付见桃。
“师父,我们宗没有弟子会御兽,怎么会有这么多御兽方面的书籍?”
付见桃拿过他手里的御兽书籍,随后一扔。
“御灵宗的书籍,没啥用的玩意。”
小时候的徐墨白不像现在这般冷冰冰的,歪着头看向站在面前的师父。
“御灵宗的,怎么会在我们宗里?”
付见桃没半点夺人东西的觉悟,随意道:
“随手拿的。”
小小的徐墨白,整张脸都皱在一起,有点想不明白,别人宗里的秘籍,师父怎么就能随随便便拿走。
在他小小的认知里,拿别人的东西是不对的。
一脸严肃,正色道:
“师父,不问自取便是偷,我们不能随随便便拿御灵宗的东西。”
付见桃轻笑一声,用手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