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没要到预防黑死病的药方呢?我去要来。说不定她还有治疗黑死病的药方。”
裴清心里莫名的相信陆若汐有治疗方子,因为她太淡定了。就好像他面对一场战役胜券在握的样子。
老二着急的拦住,“主子,主子,后山可能也有黑死病了,你不能去。就让我去吧,我必定会完成任务。不就是药方吗?就算是软磨硬泡,我也会要到手。”
裴清刚想反驳,下意识的运转了一下内力,发现亏空了的身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孱弱,就连撞开老二伸出来的手臂都做不到。
他很是懊恼,甚至有些颓丧。
就听到老二说,“主子,你身子太弱不能去后山,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把夫人抓来拷打一番?”
老二一边说,一边快速后退,眼里闪过一抹狡黠。
“拷打?你是不想活命了。要是我家母亲知道了,还不得扒了我的皮。”裴清整个人都冷肃了起来,浑身散发寒意。
老二又在心里默默的鄙视了他一番,才连声道:“是我说错了,僭越了!主子怎么会舍得拷打夫人?我嘴碎,该打!”
说完,扬起手就打了自己一耳光。
裴清凉凉的看了他一眼,“算了!你现在追过去,让她给你那个什么口罩,在一旁看着点。她好歹也是我裴家的人,可不能让人欺辱了去,丢了裴家的脸面。”
他脑海里还在不断的重复陆若汐出门前和老夫人说的话。
可是,他总觉得那段话不止是安慰老夫人,还是说给他听,说给押送的官爷听的。
他有预感,陆若汐是有野心的,她好像不甘于让裴家沉寂下去。
裴清坐在桌前,如一尊雕像,手指不停的敲打,如寺庙里的木鱼声,有节奏又有力。
隔了几间屋子的孟梁宇烦躁的从床上弹跳起来,冲裴清这边吼一嗓子,“敲敲敲,敲什么敲,烦死了!”
裴清勾唇轻笑,那小子还是一如既往的一点就燃,怎么还能活这么多年?也真是奇怪!
他摇了摇头,沉下心思练功。
话说老二施展轻功,不一会儿就追上了陆若汐和玉书。
“陆小姐,是我。大家都叫我老二,如果你不嫌弃就这么使唤。嘿嘿!”
陆若汐转身冷冷的盯着老二,“你来干什么?”
老二不自在的搓搓手,语气温和,“你一个女子都敢只身进入灾区,我一个大男人却躲在后面,总是不好的。医术我不懂,可是我可以帮忙跑腿或者打下手?”
陆若汐轻笑,“你们是不是对药方势在必得?我不是不想给,但是,作为裴家人,不管你说我功利也好,还是小肚心肠也好。
我给可以,但是要让大家都知道,救他们的是裴家,是以前的镇国公府裴家。
你,你们,不会不想裴家好吧?”
陆若汐勾唇一笑,转身就走。
老二愣神了。他感觉陆若汐知道了他们的身份,这话是特意说给他们听的。
可是,他们没有露出破绽呀!
君不见,禁军和衙役都没发现。就连和主子从小斗到大的蠢猪孟梁宇也毫无察觉。
难道只是夫人聪慧,会抽丝剥茧?
老二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曾经恶魔般的想法一语成谶了。
“啊!老天,我竟然有预知能力。不知道主子知道后会不会打死我,哎!”
老二内心狂吼,快步追上陆若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