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客人你是不知道情况,这孩子情况比较复杂,一般人可帮不了他,是个大麻烦。”
牙行的人好像对这个小孩子很熟悉一样,看着姜邈要心软,便开口劝她。
“你先把他放下来,跟我说说什么情况?”
牙行的人将小孩放了下来,那小孩也不闹,只静静的站在一边,睁着一双渴望的眼睛看着姜邈,眼里带着希望又带着小心翼翼。
只看眼睛的话,竟然十分的漂亮。
“客人有所不知,这孩子他可跟其他逃难或者自卖自身的人不一样,他家里父母俱在,虽然爹是酒鬼,娘常年卧病在床,但谁能不管别人父母意愿买他?
况且就算拿了钱,他保不保得住给他娘看病而不是被他爹拿去喝酒都说不准!再说现在一个年轻力壮的劳力,也不过四五两银子,他要十两,这怎么可能?”
牙行的人语气中也是唏嘘不已,虽然知道这孩子可怜,但他娘那医药费是个无底洞,帮一次两次小忙可以,谁家都不容易,哪里有那么多善心当冤大头?
“这位贵人,求您了!大夫说我娘的病十两银子就能医好,我以后每天都只吃一顿饭就可以了,求求贵人了!”
那八九岁的小孩子啪一下跪在地上,砰砰砰的对着姜邈磕头。
姜邈的心脏一下子紧缩起来,这放在前世的时候,八九岁的孩子才多大啊,才正是玩闹调皮的时候,跟看惯了世间惨事的牙行的人不同,姜邈确实没办法对此视而不见。
毕竟十两银子罢了,她不是拿不出来的,只是该怎么做这件事情却是要好好思量思量的。
“你先起来吧!”
姜邈不顾那小孩子身上的狼狈,连忙将人扶了起来,这声响磕坏了头都有可能。
“我可以跟你去医馆问问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但你不要磕头也不要跪了。”
姜邈带着余安和刚买的两个人,跟着这个叫卫风的小孩子一起去了医馆。
医馆的大夫看姜邈得知情况之后,表示若是可以想将十两银子直接放在医馆,让卫风定时来拿药,以防被卫父抢了银子。
大夫叹了一口气,连连摆手道:“虽然我说话不中听,但我这医馆确实没办法这样做,小公子不知道,若将银子放在医馆,我这医馆就永无宁日了。实在是使不得啊!”
卫风眼看微弱的希望将要破灭,啪的一下就跪在大夫的面前泣声哀求:“求求您了大夫,我会记得您的大恩大德的!求求您了!”
“你求我也没用啊,老夫这医馆实在经不起你爹的折腾,唉!”
大夫无奈叹气,虽然他也同情,但他也有一大家子人要养啊。
姜邈一时之间没有说话,只是在思考,所以不解决这个酒鬼无赖的事情的话,这就是个死局。
“如果没有这孩子父亲的威胁,大概多久能治好他娘的病?”
“这……他娘的病本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拖得比较久了,需要慢慢调养,大约两个月应该就差不多了。可……唉”
大夫连声叹气,姜邈也知道他的未尽之言。
可是卫风的父亲还在,他娘基本上就只剩下等死了,连卫风恐怕都是等死的结果。
姜邈看了低着头绝望哭泣的小孩子一眼,要解决这件事情,其实只有一个办法。
先让余安带着小孩去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姜邈开口问道。
“钱的事情我可以帮你,但你父亲的事情,只有一个解决办法,要看你狠不狠的下心了。”
卫风瘦弱的身体一抖,脱口而出道:“我娘说不能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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