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扰袭胸,大白天的衣服没损、也没拍到实证,基于疑点利益归于被告的原则,根本无法定罪;男人那点小伤,也是一句受害者自卫就能推脱,这两人其实不管怎么追究,都没胜算,偏偏两人中邪一样,都听不进去。
“我知道了,我会尽量协调,麻烦先不要对外透漏任何消息。”
“明白,殷先生放心。”
这一天,殷立霆大半的时间都忙在了协调这件事上,不想事情处理地差不多了,祝念卿又因为受伤跟激动不小心引发了心脏病,又去抢救了。
忙忙活活,殷立霆回到家的时候都已经过了十一点,卧室门口,郁清落帮他留了小夜灯,床上,她却已经睡了。
怕吵醒她,殷立霆转去了衣帽间。
拖着外衫,一抬眼,他就见原本放在一边的两个大行李箱都已经不见了,不自觉地,他已经弯起了唇角:
都收拾了?
这个口是心非的。
心里暖地一塌糊涂,抽了睡衣,殷立霆转去了外间备用的浴室洗漱冲的澡,回到床上,贴靠着她,一天的疲惫跟酸累仿佛瞬间都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谢谢,晚安。”
低喃着,小心翼翼地将她搂在怀中,殷立霆在她发间落下轻柔一吻,才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似梦似醒间,郁清落听到了些也感觉到了什么,咕哝了声蠕动了下,随后却是本能习惯性地寻着舒服的姿势也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
隔天,昏昏沉沉中,殷立霆是被久违的噩梦惊醒地,睁开眼,他就感觉心如擂鼓,额头也全是冷汗。
剧烈地喘息着,他好歹是将到了口边的惊呼压住了,抹了把额头,他才看向了床头的夜光灯。
六点二十?
怎么突然又梦到五年前花房的一幕了?
这一次,司清的脸不甚清晰,那乌青发白的肤色跟唇角的血迹却像是索命阎罗一般,阴森诡异的骇人。
轻闭了下眸子,殷立霆只觉得浑身乏累,像是没睡够又似是根本没睡。
一些不快的记忆排山倒海地,像是有什么即将冲破闸门、要回来了。
梦境似乎变得模糊了,中毒的迹象却又像是变得清晰了,脑海中一片混沌,殷立霆再睁开眼,就见自己的手机亮了起来。
是一个电话,祝擎昊打来的。
没有接,殷立霆却缓缓挪开了身侧靠着的软热身躯,拿着手机下了床。
出了卧室,他才给祝擎昊回了过去。
祝念卿的事儿还是上了新闻热搜,一听祝擎昊说他们全家回老家过年了、还要等着上完什么墓才能回来,因为大雪封路,他们也没辙,问他详情、想让他帮忙照顾一二,殷立霆就把事情的大概也跟他讲了下:
“嗯,应该就是个误会,我都处理好了。她主要还是老毛病,胳膊只是皮外伤,应该还是要住院疗养一段时间。”
“谢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想到什么地,殷立霆还是多了句嘴:
“擎昊,恕我冒昧,你们家是不是有什么事?我怎么感觉她好像突然很排斥回家似的?以前,她可都把你们挂嘴边的。”
祝擎昊明显还是很关心她的,而祝念卿显然应该不知道他们一家回老家了,过年不聚、出了事儿也不让联系,这太不合常理了。
那头,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