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傅时允开了空调换气,另一边,江拓也帮祝念卿接了杯温水。
拉进烟灰缸,殷立霆掐灭了烟蒂:
“江拓,找个人送念卿回去。”
“霆哥?”
捶着胸口,祝念卿明显是有点不想走,然而她话没出口,殷立霆却先出声了:
“没听到我的话?”
他看的是江拓,但命令的口吻明显不容置喙。
殷立霆的脾气其实算不上好,但他很少计较更甚少动怒,可他一旦摆脸色,那就是谁的面子也没得商量。
知道他这会儿肯定是心情糟糕透了,直身,江拓叹了口气:
“祝小姐,请吧。”
祝念卿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终归还是什么也没再说,两人前脚出了门,殷立霆就又掏出一支烟点了上去。
很快地,江拓就回来了,进门,见屋里还是乌烟瘴气、死气沉沉地,他脖子又缩了缩:
“霆哥,我让司机送祝小姐回去的。”
“嗯~”
应了声,殷立霆掐灭了烟蒂,又想去拿烟,这时,戚凛实在看不过去了:
“行了,你抽的不少了,抽死自己有用?”
当年痛苦到那样,也没见他烦躁到如此自暴自弃!
指尖蜷了蜷,殷立霆抬手拿起了一边的红酒,木塞还没拔下,又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她生日还没过呢。”
一语点醒梦中人,戚凛一个看表的动作,殷立霆也瞬间回过神来了:
是啊,还不到十二点。
可他什么也没准备,还在今天又跟祝念卿在一起给她添堵,她肯定要恨死他了,甚至于现在他连想订个生日蛋糕怕都来不及。
殷立霆真是前所未有的郁闷。
他大约记得她的生日是十月,却忘了身份证上标记是阳历,祝念卿阴历阳历都是过阴历的日子,又是离着八月十五不远,所以他才记住了。
没想到,她竟然跟祝念卿同一天生日,最后雪上加霜会是这么一种境况。
悔得肠子都青了,但凡知道一点,他今天也不可能带着祝念卿过来,脑子乱成了一锅粥,第一次他不知道自己该干点什么。
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慌,傅时允插了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