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以前,殷立霆根本不会多想什么,最多也就是觉得巧合、勾起些回忆跟想象罢了,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脑子里就不停地窜出一个念头:
祝念卿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不自觉地他的视线就直了,也越发注意细节。
“谢谢。”
不明所以,祝念卿还被他盯得羞红了脸,她习惯性地就把一侧的发丝拨到了耳后,而后想起什么地,指尖并拢又拨弄了下刘海、还从底部往上托了托:
“霆哥,那我们也喝一个吧!”
这个整理发丝的小动作,其实很多留齐刘海的都会做,但殷立霆并不知道,他只见过司清偶尔做过,心里的疑窦不免又多了几分。
但轻晃着酒杯,他却什么也没问。
两人在一起倒不缺话聊,聊聊土豆都能说半天,祝念卿是真地开心,殊不知两人一个说的是土豆,一个聊得元宝。
说说笑笑地,气氛正好,祝念卿便转移话题:
“对了,还没恭喜你又签下国际大单呢,刚刚给你打电话就怕你贵人多忘事、忙得忘了。新的一年还有什么大计划提前透露一点让我也高兴高兴呗,我可都听到了。”
故作俏皮,她还一副不容拒绝地主动跟他碰了下杯,若细看就会发现她握着酒杯的手都用力到泛白了,她是紧张的,
“这个——”
癫痫配方的事儿按计划是要透露给她的,如果对方真得盯上了自己、安排了人关注她还不时利用她身获取、传递信息,那这个消息对方肯定也会知道。
思忖着,殷立霆突然有点犹豫。
一方面,现在只有两人;另一方面,这毕竟也是在利用她、还是利用她的病,或多或少对她都是一种伤害、他也愧疚,潜意识里就想把对她的伤害降到最低。
“霆哥?怎么连我也不能说?透露个方向也行啊,又没外人,不是连带我发点小财你都不乐意吧?”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是听得半清不楚越好奇。
电话里的声音祝念卿其实是听得很清楚的,所以她更好奇,尤其想确定是否与“江拓”跟“癫痫”有关。
“怎么会?就是八字现在只有一撇,也不保证一定能成功,怕告诉了你了最后却是空欢喜……”
殷立霆本想提前打个预防针,不想,他话没说完,衣袖就被祝念卿拽住了:
“我不介意,我想知道!是不是跟我的病有关?我刚刚其实听到了些,是有办法、没得治还是怎么样?霆哥,你不要骗我,我想有个底。”
“你知道的,这是我的缺憾,也是我毕生的遗憾。”
“霆哥,求你~”
四目相对,殷立霆最后还是决定大局为重,心底却也暗暗发誓要尽最大的努力帮她:
“算是好消息吧,江拓的实验室意外研究出了一种抗癫痫的特效药,对病患可能是一种福音。”
“不过,你也知道的,药品不同于其它,研究出来也要经过几个阶段的试验,现在只在动物身上试验过,据说对癫痫的预防跟治疗后防止再发的效果都很好。”
背完书,殷立霆才道:
“只是还没经过人体实验,效果、副作用也有待观察,要上市估计还要三五年时间,所以我本没打算这么快告诉你。碰巧我们之前合作开发的一款纯国产脑波观测仪也进入最后测试阶段了,我们就准备交换下数据相互验证看看。”
“俗话说地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止不定就能互相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