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瞪小眼,屋里有片刻的静谧与迷茫。
回过神来,郁清落就又冲到了殷立霆身边,帮着方毅扶着他,还看了看他伤痕累累又血迹斑斑的手掌:
“老公,你怎么样?有没有好点?还撑得住吗?”
她一出声,江拓也回过神来了,轻车熟路地他就从卧室里又找了个医药箱出来,而后拆了一支一次性的针管,又从殷立霆的身体里抽了一点血出来:
“霆哥,你先忍一下,彭勋在下面,我让他也回去化验下。”
简单处理封好针口,江拓转身也往外跑去。
殷立霆示意地指了下外面,两人就将他扶了出去,郁清落去帮他倒水,方毅就打电话通知了秘书不再让任何人进来。
一直等着江拓折回,方毅关了门,一行人才坐回了待客的沙发区。
郁清落打了水、沾了毛巾给殷立霆擦拭,一边江拓也从常备药箱里挑拣了药物给殷立霆简单处理了下手上的伤。
见殷立霆明显似是扛过那阵去了,江拓才出声道:
“霆哥,你怎么想的?”
知道他是病情跟刚刚对郁子秋的那番话的意见,几人不约而同地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郁清落迷乱的眸子一瞠,殷立霆先安抚地握了握她的手,不等他出声,郁清落先道:
“我堂姐不会信口雌黄的,她从小在化学方面就机具天赋,学的法医,跳级完成的硕博连读,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现在是特聘的高级法医。我能翻案几个有利证据都是她帮我找的,包括从我微量的伤口皮肤物质里分离出女性美甲粉的成分,要不然还不能证明我同事也对我动过手,是从犯。”
“我相信她,她这么说了,肯定是有一定根据的。”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让她试试也无妨试不试?”
视线来回逡巡在几人间,郁清落其实还一头雾水,但不妨碍她的理智残存,话音落,她才看向了殷立霆:
“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瞒着我?你上次要跟我分居、这次什么忙、出差不回家是不是都因为你这个情况?”
她并不傻。
很多事一串联,她就能总结出个七七八八,曾经想不通、让她极其不安、不合理的一些事近乎瞬间全有了答案:
“要不是我碰巧出事,你应该现在还跟我分居呢吧!”
江拓说他这是老毛病,很多年了,可在一起这么久,她从没见过他发病、也没听殷家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或者提醒她包容、备药之类,甚至于在殷家的时候,除了对他无限崇拜的殷元骏,经常全家对他还都是各种挑剔跟不假辞色,她也没少跟他闹。
要是知道他一直承受着这样的痛楚,她相信殷家人绝对不会那种态度、再让他去全程隐忍跟包容的,殷家人很爱他、很在意他,她能感觉地到。
像是之前跟她发信息,她丝毫都没察觉出异样,进门,秘书说他一个人在忙,显然秘书也毫不知情,想来,八成他也不会告诉家里。
估计要不是他实在控制不住了,自己又来地早了些,现在她还不会知道。
也顾不得有外人在场,郁清落就双手环抱着紧紧抱住了他。
“老公,不管什么事、什么情况,你不会不管我,我也不怕、永远不会离开你的,我们是夫妻,可以一起承担一起解决的。”
他太要强了!
这个傻瓜,太让人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