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用。”
殷妈妈手都抬了起来,劝拦的话却卡在了嗓子眼,一脚踩在鞋子上,看了看脚背、后脚踝一点皮外伤,摇了摇头,殷妈妈却不自觉地笑了。
十多分钟后,郁清落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提着一兜医药用品,还抱了个鞋盒。
“妈,血迹有点干了,我用酒精棉片帮你擦下,可能会有点疼,疼你就跟我说。”
见她蹲着就要帮自己擦脚,殷妈妈还真受不住:
“落落,不用,我自己来吧。”
“妈,别动,很快的。”
不等她说,郁清落已经利落地帮她擦好、贴上了创可贴,试探地揉捏、活动了下她的脚踝,见没有扭伤的迹象,她才从鞋盒里拿了一双半棉的软拖鞋出来:
“妈,伤口血泡我不敢给你处理,回去你找护工再看下,换拖鞋走吧,别再磨伤了。”
殷爷爷、殷奶奶都上了年纪,家里虽然没有常驻医生,但懂医的专业护工是有的,一些简单的急救跟处理她们都能做。
“好,还是你细心。”
猛不丁地又想起了之前自己入院的时候她也是这样诚挚认真,殷妈妈眉眼的笑意更深了,见郁清落抽了湿巾还要擦拭她已经沾了血的鞋子、似还要往鞋盒里装,殷妈妈便道:
“扔了吧,不要了。”
“啊?”
看着手上精致的小高跟鞋,明显很新,看做工设计应该都不便宜,郁清落就觉得有点浪费,内部沾那一点血,她觉得应该能清理干净。
“有点硬,也不舒服,拿回去应该也不穿了。”
殷妈妈指了指一边的垃圾桶,郁清落也没再坚持:
“行,那妈你再等我下。”
收拾着地上垃圾一并装进了鞋盒,郁清落就往一边垃圾桶走去,丢完,她又抽了一片纸巾就近擦了擦手。
正准备离开,突然又一片纸巾递了过来,扭身,竟见是裴妈妈。
“不用了,谢谢。”
点头算是跟裴妈妈打了个招呼,郁清落没打算跟她过多纠缠,然而不待她动作,却突然被拉住了手腕:
“落落,骏驰要结婚了。”
一愣,郁清落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跟自己说这个干什么?
下一秒,纸巾却直接塞进了她手里,就听裴妈妈哭求道:
“骏驰他爱的是你,一直都是你,你救救他好不好?求你。”
拉着她的手腕,裴妈妈一副要跪求的姿态,猛不丁地,吓得郁清落不轻:
“阿姨,你这是干什么?”
“阿姨,我已经结婚了,骏驰也是成年人了,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我什么也做不了,你不要太高看我,我帮不了你的。”
“他要是能听我的,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了。”
“你不要一厢情愿,这样,骏驰会更恨你跟我。”
垃圾桶旁别说经常有人路过,味道也不好闻,郁清落托着她就往一边让了让,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来这么一出。
“阿姨。”
手腕被她攥着,走又走不了,见她泪都上来了,郁清落又把纸巾塞给了她:
这都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