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阵鸦雀无声,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一个霹雳接着一个,郁清落瞳孔也不自觉放大了几分,她震惊地不仅是父亲外遇,而是奶奶明显知情。
难怪这次景阳出事,他们竟然是这个态度!
来回瞪着两人,郁可欢也不敢置信地嗓音都拔高了几分:
“爸?你说话啊!这是不是真的?你不会就因为还有个私生子、有个备胎,所以对哥的事儿就无所谓了吧!我妈是你明媒正娶的,二十多年,养条狗也有感情了,我妈为这个家操持这么多年,我哥还是你亲生的!”
“爸,这个时候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你不在乎我们姐妹、压榨我们还钱我们认了,你这么做对得起妈吗?我妈把所有值钱的东西全卖了,我卖身一年签了五部戏,我姐舔着脸跟姐夫借钱凑了一千万,多少年如一日,我们为这个家出钱出力、伺候孝敬奶奶让你后顾无忧,是让你拿着钱出去养别的女人的吗?”
“擦!”
郁可欢气得一脚踹在了茶几上。
哐~
壶杯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一个踉跄,郁妈妈也跌坐到了沙发上,看着自己还带着抓痕手背,她想起了之前别墅门前争执时跑出来撞她的那个小男孩:
“是今天那个十来岁的男孩吗?”
疑问的话却是肯定的口气,闭了闭眸子,郁妈妈泪如雨下、嘶吼出声:
“我是做错了什么、你们要合着伙地骗我?”
还一骗就这么些年?
张着嘴巴,郁妈妈脸色一阵青紫发白,“离婚”两个字都到了嘴边,她却喘着气发不出声,扭身,郁清落却按住了她的手腕:
“妈,妈,你别这样,你冷静点,景阳还需要你,你还有我们……”
帮母亲顺着气,郁清落心里也气,但她知道母亲现在更需要渡过去的支撑,凑近她耳边,她低语了声:
“妈,你这样只会让外面的女人捡漏、看你笑话,你要把一切拱手送人吗?”
“妈,消消气,身体要紧。”
一边,郁可欢也帮着劝慰,很快,郁妈妈那口气就缓了过来,甚至原本冲动离婚的念头都因为迷茫间这一句话生生打消了。
另一侧,郁爸爸脸色一阵乍青乍白的难看,郁奶奶不知道是害怕还是良心发现竟也跟着站了起来,面露担忧、口气还缓和了:
“芸儿,你没事吧?那个……那个大富他不是故意的,他就是不小心犯了错,这些年没告诉你也是因为在乎你,怕你知道难过。”
“景阳是我最疼爱的大孙子,不是我们不管他,你也听到了那就是个无底洞!大富就是因为了解过了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你以为我们真不心疼啊?只是我们有什么办法?”
“郁家几十年的积累才有这么点家底,你别光外表光鲜亮丽,公司还赔钱呢,大富要不是为了生意应酬怎么会出这种意外?”
“我们不也是给景阳请了最好的律师、安排了外面的一切?我们算过了,我们就打官司,能赢自然最好,不能的话,就让景阳在里面几年,再减减刑很快也就出来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权当修身养性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