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地视线对?上他的眼睛,她什么水平心里也知道,根本就不值得那个价,况且,她记得宋驭驰说他还欠别人,她犯不着还坑他这?么一笔。
她问:“你干嘛要这?样啊。”
宋驭驰撩起眼,只说:“想你开心点儿。”
那大概就是她刚才的情绪太影响他了,黎哩扶额,有些尴尬,她缓了会儿,嘴角扬起一个弯弯的弧度,她说:“谢邀,现在不伤心了。”
“什么?”宋驭驰不理解她情绪怎么转变这?么快。
“本来那些人大多经验丰富的专业摄影选手参加的比赛啊,如果让我一个业余选手获奖还拿了奖金那多埋汰。”她不再表演难过,伤心一小会儿就开始分析解释,“那不就是个水奖了吗,主办方?又不是傻子。”
话落,她想到宋驭驰刚才那个建议,她跟护宝似的,“我拍的照片不卖啊,这?我还是要署名权的,不能给你。”
她说的好认真。
拒绝的态度也好认真。
可尽管在宋驭驰这?儿安慰好了自己,晚上回到家后还是没忍住地去看了眼获奖作?者们?的作?品。
她向来喜欢有美感的东西,又把那几位作?者的所有作?品都欣赏了一番,从微博翻到ig,时?间悄悄溜走得很快。
八月,微风浮躁,蝉鸣不止,这?个夏季好像格外的长。
课业紧张的高中生陆续回归校园,温嫦作?为复读的艺术生即将入学,趁着入学前开启最后的放纵日,到处组局。
景芸芸因为职业的特殊,四五点就赶去医院了。
夏日的热意蒸腾,趁着天气还未彻底明?亮,太阳永动机还未开始发?力,黎哩抵达宋驭驰家。
她还是有些犯困。
手机开了静音按钮,她轻车熟路地躺到客厅沙发?上,盖上属于她的那块毯子伸出两根手指:“好困啊现在,想再睡两小时?。”
宋驭驰穿着齐整,一身的家居套装,他看了眼时?间,走过来:“早饭在家里吃还是等温嫦他们?过来一起吃。”
似乎觉得外界的声音都是噪音,黎哩把头埋进毯子里,像只松鼠球一样晃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不吃了,不想吃。”
她是真困迷糊了。
能爬起来到他家已经用尽了所有力气,再没那个精力想着吃不吃东西了。
宋驭驰看她困成这?样,实在是可爱,忍俊不禁地开口:“那行,我去机场接个人,等下回来。”
困意席卷,黎哩困到不想管他说什么,迷迷糊糊地跟他摆摆手说再见-
去机场的路有些远,宋驭驰开着车过去的。
孟萱是昨天的飞机,飞机晚点到夜里,这?会儿一下飞机便给宋驭驰发?消息接她。
她早早坐在休息室里,在微信上还提着要求:「我还想要一束鲜花。」
宋驭驰正?开着车,支架上导航的手机冷不丁地跳出这?么一排小字,他视线只落在上面一眼,随后便移开视线没再管。
他只负责将人接送至酒店,仅此而已。
见到面时?,孟萱蹦蹦跳跳到连行李都想不起来要了蹿到宋驭驰面前,她探头看看他手,又疑惑地看看他身后,最终看见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后噘嘴不满:“宋驭驰,我不是说了想要一束鲜花吗?!!”
宋驭驰手里拎着车钥匙,人犯着懒劲儿,没回她,他问:“怎么又说来汀南玩。”
不靠山不靠海的小城市,通行没那么便利,就连同是商场门店的物品都有所稀缺,比起京市的热闹喧嚣,这?儿实在算得上荒芜。
也算不上是旅游的最佳去处。
孟萱撇了撇嘴巴,“我这?不是听?说仲辉哥哥要去参军了嘛,都好久没见到仲辉哥哥和温嫦姐姐了,趁着开学前来看看他们?。”
这?话听?着就很牵强了,孟萱说出来也一点都不心虚,之前他们?明?明?都在玉溪,她野到和朋友们?一起,心无旁骛地玩着,愣是没和他们?约上见过一次。
有发?过消息,但?也推搡着:“哎呀,温温姐忙着上课我就不去打扰你们?啦。”
宋驭驰掀了下眼皮,没搭理她这?茬,休息室的空调温度打得很低,和外面对?比强烈,等会儿就要到了上班高峰期,宋驭驰还想着等会儿买些早点回去,他像没什么耐心,问:“还走不走?”
“要走的呀!”孟萱看宋驭驰转身,着急地折返回去推行李箱跟上。
宋驭驰路上安静得没怎么说话,孟萱好像自己一个人也能玩起来,一路上嘴巴叭啦叭啦的没带停,讲着飞机晚点她悲惨的遭遇,讲着飞机上遇到个奇奇怪怪的人。
她在的地方?,好像就是她的主场,像是小孔雀一样,话总是不能停,有事没事还喜欢让你附和给出回应。
临近酒店,宋驭驰打断她,“昨天没入住,让酒店留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