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眼期待之色。她当然不是期待纳喇星移好利索了,而是期待她留疤。
宜萱眉头一皱。便冷冷道:“我当时遣了石磐去给她诊治,早就恢复如初了!”
李咏絮讪讪道:“那就好、那就好,若是白璧微瑕,可就太可惜了。”
这个时候,徐一忠慌忙跑了进来,大叫道:“不好了,太后娘娘病倒了!皇后懿旨,命两位贵妃俱前往慈宁宫侍疾!”
贤贵妃听了,面露惊讶之色:“我前儿去请安的时候,太后身子骨还好着呢,怎么突然就病倒了?”
徐一忠小声地回话道:“刚刚,万岁下旨,命恂郡王前往景陵,为先帝守灵!”
贤贵妃虽然不问政事,却也晓得这位十四爷自打从青海回来,就和八爷一党纠结在一起,很是叫皇上不满,如今被赶出京城,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儿。只可惜,却是出乎太后老人家的意料。太后原本看到自己小儿子封王,还以为幼子就算不能为帝,也起码能荣华富贵一世呢!可皇上的旨意来得太突然了,太后得之消息之时,恂郡王只怕已经在遣送王景陵的路上了。太后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当场就晕了过去。
贤贵妃没说什么,也不敢多置喙什么,忙换上一身素净的衣裳,吩咐李咏絮回头所殿好好养胎,便带着女儿一起前往慈宁宫了。
一路乘坐肩舆,宜萱脑中也不断地想着这事儿,其实此事也怪不得阿玛,虽然先帝时候,阿玛和十四叔多有龃龉,可到底没什么不死不休的仇怨,所以封他为恂郡王,和封八爷等人的意义是不同的。
可惜这位“大将军王”却不是个消停的,被发配西宁镇守的九贝子胤禟更是趁机撒布新君“凌逼弟辈,纵恣隆科多,年庚尧擅权”等流言蜚语,朝中的这位十四爷就跟着推波助澜!
这一举动,无疑是戳了四爷大人肺管子了!虽然他万分厌恶这个弟弟,可确实没存了杀他之心。可偏生,他这个亲弟弟不买他封赏之恩,反而跟自己的死对头搅合在一起。四爷陛下一怒之下,就把他也发配景陵了。事先也没跟太后娘娘这个做亲娘打个招呼,所以前脚下旨,后脚太后就气晕过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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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八、后妃撕逼
宜萱与额娘赶到慈宁门前的时候,正好年贵妃的肩舆也正好到。来不及絮叨,便互相见了礼,匆匆进去了。
慈宁宫中,除了太后还昏迷在床榻上,侍立床头端着药碗的正是皇后乌拉那拉氏。
如今她是皇后了,李氏、年氏自然都不敢含糊,忙齐齐见了礼:“给主子娘娘请安。”
宜萱也跟着见礼:“给皇额娘请安!”
皇后抬头扫了蹲跪在地的三人一眼,便不悦地道:“怎么这个时候才来?!太后凤体违和,你们也敢耽误?!”
宜萱心知,皇后这是借机发作呢!她对于自己掌控的宫闱内,一下子两个贵妃并立的状况已经是万分不满了,礼部拟定给两位贵妃之封号,皇上已经圈定了“贤”和“惠”,这点更叫皇后不爽,自然不会放过丝毫打压她们的机会。
皇后所在景仁宫,明明比永寿宫和翊坤宫距离慈宁宫更远,照道理说,皇后不可能比两位贵妃来得更早。而如今她却早到,显而易见的,只怕是皇后预先来了慈宁宫,才把消息告知两位贵妃,为的就是制造机会打压二人。
年氏听了这话,心有不忿,便道:“臣妾一听到主子娘娘的传话就立刻赶来了,不曾有丝毫耽搁,还请主子娘娘明鉴!”
听到年氏如此辩白,贤贵妃李氏只叹了一口气,到底太年轻,忍不住气啊。
宜萱也暗自叹息着,仔细抽了抽架子床上昏迷得极沉重的太后乌雅氏……她凝眸望着。果然在她的眉心见,看到了一缕缕的黑色气息……那代表死亡。果然,如历史一般。就在雍正登基后没多久,乌雅氏这个太后当了没几个月,就驾鹤西去了。
宜萱没本事改变宿命,但看着借机发作的皇后,却不得不想个法子……趁着所有人不备,宜萱偷偷将一只手伸进了太后的被窝里,摸到了老太太的脚背。体内的月华灵力顺着指尖便传导入老太太体内。如此持续着,一点点传送……
此时,皇后冷哼一声。狠狠将药碗撩在了床头的紫檀云龙纹香几上,冷声呵斥道:“你的意思是,本宫冤枉你了?!”
年氏咬唇道:“臣妾不敢!”——说是不敢,但那底气十足的样子。还真叫人看不出半点“不敢”来。年氏深恨皇后害死了她的女儿。又怎会对她真心恭敬?如今她得以封为贵妃,还被皇上钦点了“惠”字,兄长远在西北又深得重用,自然有些不把皇后放在眼里。
皇后狠狠一甩袖子,耳上东珠随之摇曳,只听她怒斥道:“年氏!你素来骄纵!若是寻常时候,本宫容忍你也就罢了!可今日太后娘娘病倒,你竟也敢如此砌词狡辩!本宫就不能再任由你这般放肆了!!”
说罢。皇后扬声道:“来人——,将年氏押下去。在慈宁宫殿外,跪念佛经三个时辰!就当是为太后祈福赎罪!”
贤贵妃见状,忙哀求道:“主子娘娘,惠贵妃身子素来不是很好,若真跪上三个时辰……”
皇后毒恨的目光扫过贤贵妃貌似恭谨的面孔,冷哼道:“什么‘惠贵妃’?她还没正式册封呢,你倒是心急!!”
年氏听了这话,便昂首道:“臣妾的位份封号都是皇上给的!莫非主子娘娘觉得皇上封错了?!再者这册封礼,可不只是臣妾未曾行,主子娘娘您不照样也还没行封后大典吗?!”
年氏这番讥讽的话,无疑是直戳皇后心头痛处。——宜萱暗自叹息,只继续加大力度注入月华灵力——哎哟啊,老太太你还是快点醒吧,再不醒,你儿媳妇在你的地盘愈发威风了。
原本皇后只是想打压两个贵妃,如今可算是动了着火儿了,“放肆!!”皇后大吼一声,气得手都发颤了,腕上一双南红玛瑙手镯映着缕金五彩鸾凤的袖口,亦微微颤抖,光泽潋滟,她指着年氏道:“你当真以为自己得封贵妃,便敢目无尊上?!你和李氏,不过都是汉军旗奴才秧子出身!也敢本宫面前放肆?!”
这句“奴才秧子”,可就不只是骂年氏一人了,连带着连宜萱的额娘都成了被殃及的池鱼!——不过,若较真的说,皇后的话还当真没说错。皇帝是天下的主子爷,皇后是主子娘娘,自然在他们面前,谁都是奴才了。
可这话也着实太侮辱人了些,贤贵妃李氏脸色极其难堪,但还总算能忍耐下来。可年氏年轻,哪里能忍得住,她当即就讽刺道:“在皇上面前儿,谁不是奴才!皇后您的娘家乌拉那拉氏,也不照样是皇上的奴才吗?!您又比臣妾好到哪儿去!!”
这话,无疑是撕破脸了,宜萱哀叹一声,这下子,算是真的要不可开交了。
年氏的话才刚落音,皇后的巴掌便从高处落下,啪的一声,便掴在了她的脸颊上。
皇后这一巴掌,可谓是用尽了全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年氏的半边脸就肿胀了起来。年氏自打进了雍王府,就万分得宠,何尝受过掴掌之辱?!年氏恼火地看着面目已经狰狞的皇后,“你竟敢打我?!”
皇后冷笑道:“这一巴掌,只是个小小教训!叫你好生看清自己的身份!本宫才是皇后,你就算封为贵妃,也只不过是本宫的奴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