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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天又听说,皇上已经回绝韩充容了。大概是说玉玢公主多病,韩充容照料她一个就忙不过来了。
这话一出众人才算是放了心。还有人说,玉玢公主多病,玉瑶公主身子倒是好的,可要真挪着一处住,没准儿把玉瑶公主也给带累病了呢。病苗子没长好,反倒把好苗子也给祸害了。
这话传到韩充容耳朵里不知道她是什么心情,反正谢宁听着很不顺耳。她现在也有孩子了,一心一念都被孩子牵系着。孩子好她也好,孩子倘若有个不高兴不舒坦,她就急的不行。将心比心,韩充容守着玉玢公主的病也必定是日夜煎熬着,再听人口口声声提起这个病字心里该怎么难受?
再说了,这些人也太会看人下菜碟了。太皇子多病,一直在宏徽宫也无人问津。玉瑶公主得皇上疼爱身子也康健,所以就成了人人争抢的香饽饽了。一个个表白着都是慈母心肠,那这点心肠怎么不施舍给大皇子一点儿呢?
方尚宫对这事儿见怪不怪:“大皇子体弱,太医都断言养不好。既然如此,真接下这担子并无助益,大皇子真不好了说不定反而获罪,这种傻事自然没人肯做。”
皇上又不傻,这些小女子的盘算肯定瞒不过他。至于怎么安置玉瑶公主,皇上肯定自有打算,谢宁可不打算在这件事里和小丑一样上蹦下跳的自讨没趣。
林夫人要走了,谢宁哪里有心思管别人的事。
林夫人进宫是陪她生产的,又照看她坐月子,已经多留了那么些日子,再留下去是真的不妥了。
林夫人满心的不放心,不放心谢宁,也不放心二皇子。这小子吃的胖嘟嘟的,手上脚上全是肉窝窝,一逗就乐,乐的人心里象灌了蜜一样甜。
要离宫,要出京,林夫人胸口也疼的很,撕心裂肺一样。但是这些话,又一个字也不能说。
天气热起来之后方尚宫身子比天冷的时候要好得多了,行动如常,全不象天冷的时候那么吃力,连一个人行动坐卧都勉强。即使这样,青梅她们伺候的一样周到勤快,热水不但没少提,反而比天冷时提得多了。要知道天冷的时候烫脚就得了,现在天热有汗,全身不得擦洗一下?青荷可看得出来,方尚宫这人不讲究吃食穿戴,但是一定要把自己从头到脚收拾的干干净净的。青荷不觉得这是什么毛病,反而觉得自己也该学起来。伺候主子的人,自己身上自然也得干净轻快,自己舒坦,主子看着也舒服不是?
方尚宫换了件屋里穿的衣裳,听见有人在外头唤了一声,就过去把门开了:“林夫人,请进来吧。”
林夫人过来,方尚宫一点儿都不意外。
林夫人点了下头,有礼的说:“这么晚了还过来打搅,实在过意不去。”
“别这么说,又都不是外人。”
林夫人进屋坐下。方尚宫这间屋她进来过几次,屋子收拾的很干净,就是东西有点少。林夫人还怕是谢宁不会做事,没给人家安置,提醒过谢宁几回。后来才知道方尚宫就是这个习惯,她自己也说,不喜欢屋子里处处都是东西,那些摆设字画案几,又没有用处,就不必多此一举把屋里弄的满满当当的。
林夫人心说这倒真是不看重富贵的。就是在宫里头,一个人本就孤单,又把自己身边折腾的空荡荡的如此冷清,简直象个出家人一样。
“晚上吃了茶不好睡觉,咱们这个年纪了本来觉就少,我也不给你沏茶了,吃口白水吧。”
林夫人本来也不是为了吃茶来的,点头说:“白水就好,我平素在家,一天也就吃一回茶。”
方尚宫用的杯子就是素的白瓷杯盏,喝了一口水,林夫人也不绕圈子:“方尚宫,你比我还年长着几岁,我就托大称你一声老姐姐了。你是个通透的人,我今天来是有事相求。”
方尚宫和和气气的说:“林夫人不用这么客气。这些日子相处,咱们也算是投缘,有话就请直说吧。”
林夫人站起身来,正正经经的向方尚宫行了一礼:“我想求您多照看着我们家姑娘和二皇子。他们在宫里头,我们在宫外头,有心也使不上力。您是个老成的人,心又善,过去一年里头也多亏了您照应她。”
方尚宫连忙起身相扶:“快别这样多礼,我是奴婢,谢婕妤是主子,我伺候主子也是本分。”
林夫人摇了摇头:“话是这样说,可是您尽了多少心,我看着,婕妤心里也明白。您尽的不是本分,是心意。为您这份儿心,我都想给您竖长生牌位,谢您保了他们母子平安,这恩义不是一个谢字就说得尽的。”
方尚宫还是柔声细气的说:“你看你这话的就见外了不是?我和婕妤主仆一体,婕妤要有个闪失我也脱不得干系,夫人不用这样夸我,我也着实没做多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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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稍后,大家不用等,明早起来看啦。
今天居然会脚趾抽筋,太奇葩了。
一百零八 儿女
林夫人一边摇头一边笑:“别人都拼命的往自己身上拉功劳,就您偏摇着手往外推,可见您和别人不一样。我说的真心话,不是为了把您捧高了下不来台好答应我求您的事。”
方尚宫也笑了。
两人重新坐下来,林夫人感喟的说:“我这个外甥女打小命苦,他父亲去了之后,谢家容不下她们娘俩,我那小姑子只能带着孩子回了娘家,没几年也过世了。宁宁就跟我女儿一样,是我从一点点大一直养到了十几岁,想着给她寻个好婆家,不求大富大贵,只要能过太平日子就行。谢家老太太说想她,让人把她接回去,谁想她们就把孩子给送进宫里来了。我居然隔了两年才知道这事,我真觉得对不住这孩子,真不对住她,我这个做舅妈的哪还有脸见她。为着她舅舅生病,我女儿有孕,我就顾不上她了,我这辈子都愧对她。”
方尚宫劝她:“谢婕妤不是那样的人,绝不会往窄处去想,你也别自苦。你那么疼她,把她教养的这样出色,这任谁都能看明白。林大人外放到北方,冬日里太冷,想必这病也不轻吧?”
林夫人只说:“好在现在差不多都治好了。”
方尚宫明白那病必定是不轻的,不然以林夫人和谢婕妤的情分,绝不会那么长时间被谢家人糊弄过去。
“我也知道我今天这么过来,很失礼也很冒失。您答应,是为难了您。不答应,您只怕又得罪了我。可我思前想后还是来了,除了您,我没别人可托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