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析移开眼睛,“舒大公主。”
陡然听到这个称呼,舒时燃脸一热。
这些年只有她爷爷奶奶偶尔会开玩笑叫她“大公主”。他们是表达亲昵和对她的喜爱,而季析的语气里全是戏谑。
他果然不是什么正经的人,平时跟那些女人都这样吧。
舒时燃没有应他,只是顶着泛红的耳尖瞪了他一眼,让他有话快说。
季析看了眼她羞恼又矜骄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说:“万棱的危机解决,是不是该兑现你的承诺了?”
舒时燃一顿。
终于提到结婚的事。
见她不说话,季析眼中的笑意淡了下去,沉进漆黑的夜晚。
他轻轻挑眉,“不会想赖账吧。”
他语气里的讥讽刺激到了舒时燃骨子里的骄傲。
她的声音冷硬了几分:“我当然不会。”
她什么时候想赖账了。
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因为在那个雨夜让他目睹过自己狼狈的一面,舒时燃格外不愿意他这么想,很要面子。
他们说话间,一辆车从后面开过,停在了季析的车的前面。
驾驶座的车窗落下,是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
舒时燃没注意,倒是季析看到了。
“你认识?”
舒时燃转头看过去,没想到是舒时安。
她走过去,隔着车窗问:“你怎么在这里?”
舒时安:“朋友参加吴家的晚宴,我来找他拿个东西。”
舒时燃“嗯”了一声。
那怪不得他会路过这里。
舒时安看了看她,问:“你什么时候回趟家?爸爸听说你……和姓严的分手,挺担心你的。”
舒时燃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我挺好的,最近忙。”
意思就是暂时不回去。
舒时安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看向不远处的男人,“那是?”
季析还倚在车边,白衣黑裤,清寂利落。
在舒时燃看过去的时候,他收回视线,点开手机,留下淡漠的侧脸给她,一身说不出的冷然融在秋夜里。
看来舒时安还不认识季析。
舒时燃收回目光,回答说:“一个朋友。”
她又补充:“别乱说。”
舒时安点头。
舒时燃:“嗯。”
姐弟两人之间透着股生分和客气。
舒时燃:“那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