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述啼笑皆非,也觉得荒诞。他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还陪她玩这种幼稚游戏?真是不清醒了。
到了虞家,已经是上午10点钟了。
沈述和虞沉去了书房谈事情,虞惜被杨继兰拉着在宴会厅说话。
因为是过年,虞清、虞越和沈华娟几人都在,虞惜时不时就能感受到几道或探究或嘲讽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心里不是很舒畅。
“别理她们。”杨继兰跟她说。
虞惜只是强撑着笑了笑。
她不喜欢来虞家,一直都不太喜欢。
她知道自己身份尴尬,实在不愿意给双方都添堵。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的不好吗?
终于到了午饭时候,虞沉和沈述从书房出来,几人围着圆桌坐了。
菜一道道上来。
大过年的,桌上的几人却没什么笑脸,尤其是沈华娟和虞清。
“吃啊,怎么不吃?刘嫂的这道糖醋鱼做得挺好的。”虞沉淡淡道,用筷子指了指手边的一道。
沈华娟的手几次想要下去,后来还是“啪”一下扔了筷子:“吃不下!”
虞沉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下来。
餐桌上的气氛坠入了冰点。
“好好一顿饭,你一定要把气氛弄成这样?”虞沉看她。
沈华娟冷笑,全无平日的半点风度:“你都不要脸面,我何必给你面子?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都这把年纪了,你给我搞这出?我这张老脸要往哪儿搁?虞沉我告诉你,杨继兰想搬进来想跟我平起平坐?除非我死了!你以为你是大清朝的王爷,还想效仿人家老刘搞两个老婆在家里?!你做梦!你还有没有一点道义?”
虞清和虞越都愣住了,母亲向来端庄持重,从来不跟父亲顶嘴的,没想到也有这么一面。
虞沉却说:“你用不着摆出这副嘴脸,当年你做过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为了身份地位,你踩着多少人往上走,现在来跟我讲道义?我不是好人我认了,但咱们半斤八两,能别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我吗?你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呢。”
沈华娟脸色变了又变。
两人的结合确实是出于利益,也是利益贯彻始终,区别是当初她娘家势大还能压得住他,如今他位高权重她根本奈何不了他。
她不管他在外面搞几个女人,都这把年纪了,她才不在乎这些,可她的脸面不能丢!这是她的命!
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虞惜还闷在那边,好像没明白发生了什么,沈述拍拍她肩膀,示意她跟着他出去。
虞惜犹豫了一下,跟着他走到了外面。
不过,他们没聊餐桌上的事情,长辈的事情做小辈的不方便置喙。
只是,这个年似乎是没法好好过了。
虞惜似乎比往常要沉默,沈述拢了拢她的肩头:“别想那么多,船到桥头自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