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难以承受的闷哼,下巴搁在对方锁骨处,喘息了片刻。
而后偏头吻了吻褚钦江耳根。
“你可以试试。”
被抹去雾珠的小块镜面,在急促呼吸的加持下,又重新朦胧起来。
深夜在放纵里流走,月亮失了色。
曦光无知无觉,即将要透过云层。
—
路倏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
拉上窗帘的房内静谧,灯却是开了一宿。
他动了动,一阵酸意迅速散发,首当其冲是腰胯。
分明这几年健身都没落下,不料体力还是差了点,但也不是过份难受,毕竟他没让禇钦江好到哪去。
路倏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快中午十二点了。
有几个林净打来的电话,由于被人静了音,一个没接到。
掀开薄被,他捡起地上的衣裤,走进浴室。
浴室也是一塌糊涂,路倏尽量目不斜视,用冷水快速冲了个澡。
身上可疑痕迹太多了,他将领带打好,衣服穿得严严实实,脖子还贴了几张创可贴。
走到客厅才发现,茶几上有一份送来的早餐。
碗壁温度不高,禇钦江走了应该有一会儿了。
餐盘边缘压了张纸条,上面字迹很眼熟,路倏拿起来。
——路总,你欠了一个早安吻,下次记得还。
他面不改色将纸条收入口袋,没吃早餐,离开了酒店套房。
。。。。。。
禇钦江食指勾住钥匙圈转了转,推开办公室门。
办公室里意外有其他人。
听见动静,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慢慢转过身。
禇钦江挑了挑眉,钥匙扔在桌上:“大驾光临啊,这么有闲心?”
他随手脱掉少了几颗纽扣的外套,习惯性想解衬衫领口。
旋即又想到什么,停下了动作。
那人坐进沙发,双腿交叠,面孔虽年轻,却有种不会让人小觑的气场。
一副出类拔萃的精英派头,神情不流露于表面,看上去高深莫测。
“一上午没来公司,有闲心的是你。”钟炆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