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书安眼眶发酸,“当初我也喜欢过你,是你亲手扔在脚下践踏的。”
谢名阳胸口仿佛被重重的打了一拳,剧烈的痛楚弥漫开来,他的声音微微颤抖,“老师,我没想过践踏你。”
何书安苦笑:“是,你想的是玩腻了把我踢到一边,这样你既不用当坏人,也不用担心我死缠烂打不和你分手。”
谢名阳握紧拳头,一时间无法反驳。
何书安不想再听见谢名阳说话,他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有多愚蠢,他在极力压抑着某种情绪,“你想上我就快点上,我明天还要去上班。”
“上班”这两个字深深刺痛了谢名阳,他眼神暗了下去,冷笑一声,松开何书安,回到沙发坐下。
谢名阳看着何书安的脸,过了很久,他凉飕飕地说:“我改变主意了,我要你跪着给我弄。”
何书安浑身一僵,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了下去。
谢名阳以慵懒的姿势靠在沙发上,眼神和话里满是讥讽,“老师不是为了他什么都肯做吗,这点事对于你来说不算难事吧?”
何书安握紧拳头,指尖陷进肉里发白。
谢名阳,你还要再怎么糟践我,你才能满意。
两人四目相对,谢名阳的姿态带着上位者的居高临下,在他注视下,何书安屈膝跪到他腿间,伸手去解他的皮带。
谢名阳眼睛红得能滴血,他五指插入何书安发间,一把拽起他的头发,咬牙切齿道:“老师,我真恨不得杀了你。”
何书安被迫抬头,毫不示弱地和他对视。
两人分明离得这么近,却再也走不到一起。
谢名阳呼吸不稳,他弯腰凑到何书安耳边,声音陡然变冷,“我告诉你,你越帮着他,我越想对付他。”
何书安猛地抬头,“你答应我来了就不会再动他!”
谢名阳五指用力,撕扯着何书安的头皮,一字一顿地说:“我反悔了,我不仅不会放过他,我也不会放过你。”
何书安再也忍受不住,一个拳头挥向谢名阳脸上。
谢名阳没有躲,硬生生挨下了这一拳,他侧过脸,顶了顶发麻的脸颊,近乎癫狂地笑:“老师,谁敢接近你,我都不会让那些人好过。”
何书安上下牙齿打架,他闭上眼,不想再听谢名阳的声音,扶着沙发站起身,摇摇晃晃离开别墅。
谢名阳看着何书安离去的背影,心口一阵绞痛,他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狠狠砸向地面,四分五裂。
何书安走出别墅后,终于支撑不住般靠着墙壁,长长吁出发颤的气息。
疯子。
谢名阳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回过头,看着那扇黑漆漆的落地窗,黑暗中仿佛和那双深邃的眼眸四目相对,他心口一颤,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回到公寓,他连开灯的力气都没了,直接躺倒在床上。
寂静的房间响起短信声,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号码发来的短信:老师,你最好离那些男人远点,否则我不保证我还会做出什么事。
何书安直接删除短信,用被子把自己紧紧裹了起来,仿佛这样做就能隔绝外界的一切,什么都不去听,什么都不去想。
第二天早上,何书安收到江奇逸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