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像一般小孩子那样爱说叠字,思维逻辑以及口齿都非常清晰,这绝对是尹如琢的功劳。
宋锦绣见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很像尹如琢,笑道:“口水脏,干妈不脏,干妈帮你擦擦。”
她说擦擦,根本就是为了摸干女儿的脸,小孩子皮肤嫩,让人爱不释手。
祝惜辞嫌她手黑,接过尹笙昭问道:“生生今天生日,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啊?”
尹笙昭理解能力很好,歪头想了想伸出小手道:“大蛋糕。”
好吧,这个年纪似乎也就对吃的感兴趣了。
徐静怡在一旁嫌她没追求,正在这时,原本在远处的赫胥狷骑着马跑到花园边,隔着篱笆和她们说话。
尹笙昭最喜欢这个小姨,见到她一改刚才的矜持安静作风,一边从祝惜辞怀里往外倒,一边大声道:“小姨,我也要骑马!”
赫胥狷的骑术是不用怀疑的,在马背上能闭着眼倒立,抱个孩子不成问题。笙昭更小的时候就跟着她骑过,不哭不闹很喜欢。她这时候要骑马,其他人也没拦着,祝惜辞就把她隔着篱笆递给了赫胥狷。
“都说外甥女像姨,生生确实挺像狷狷的。”宋锦绣意味深长地看了徐静怡一眼,“我看狷狷好喜欢生生。”
自从知道徐静怡和赫胥狷的事后,促狭如她,就没少调侃人影后的。最绝的还是她在知道的第一时间就给人打了一个电话,当即给人影后念了两句诗。
没想到徐静怡听到“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时,非常淡定地回答道:“不好意思,梨花被压得比较多,所以你说错了。”
宋锦绣惊叹于影后的开放和机智,一时竟引为挚友。
其实徐静怡哪里是开放机智啊?当时她就是不想让宋锦绣太得意,干脆破罐子破摔了。反正既然已经下定决心接受,说她吃嫩草这种事将来肯定免不了,她不如学学义姐尹如琢,坦然一点,理直气壮一点,时间久了人家也就不在意了。
“生生是狷狷的外甥女,也是我的外甥女,她喜欢我也喜欢……我看你和惜辞不也挺喜欢的吗?怎么,还没商量好谁生啊?”
祝惜辞立即偏开了脸,假装没听到的样子。
宋锦绣想一出是一出,看到尹笙昭可爱就心血来潮想要孩子。两人当然还不到那个时候,平日里只能化不满为欲·望,时不时大战个三百回合,假装造人了。
宋锦绣挺了挺胸:“我们不急,都还年轻。”
她比赫胥猗大两点,祝惜辞还比赫胥猗小一岁,但都比徐静怡小,这话说得忒欠揍。
徐静怡远远看着赫胥狷,笑眯眯道:“我也不急啊,反正狷狷还小。”
她才不受宋锦绣挑拨,赫胥狷还那么年轻,她作死才会去想孩子——同性伴侣这点好,亲密活动再怎么多都不怕意外怀孕。
双方抱了同一个想法,赫胥狷却没想这些,带着外甥女在马场上跑了一圈,见她出了些汗,赶紧给送回尹如琢那儿,怕她着凉。
赫胥猗让尹如琢带女儿去洗澡,结果过了一个多小时都不见她回来,只得上楼去看看。
傍晚的阳光透过彩绘玻璃斜斜落进房间,在地面上描绘出斑斓的色彩。
赫胥猗推开门就看到了蜷曲在婴儿床里的尹如琢,以及趴在她身上睡得像是个团子的尹笙昭。
这样的场景她不是第一次看到了,为了哄睡女儿,尹如琢好几次在她的小床里睡着,她要是寻来的晚点,尹如琢第二天肯定腰酸背痛。
赫胥猗放轻了脚步走到婴儿床边,见两人脸上是如出一辙的安逸神情,不禁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