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突然温软乖巧蜷自己怀里的古瑟,时吟诧异的懵了懵,伸僵着手未敢乱动。
他这是……做了什么噩梦?
——
为什么,为什么现实中的小王爷明明于自己这般温柔,梦里却这样的霸道凶神恶煞?
且每每都这样强硬。
自己最近怎么了,怎时不时的做这样的梦?
老是做与这小王爷交颈欢好的梦境?
难道是……
可,无论如何,他还是觉得,现实中的小王爷温柔讨人心喜些。
“瑟儿……做什么噩梦了?”
好一会儿,时吟见古瑟没有要反悔的意思,方迟迟的躺下,自然的拥了古瑟,垂眸望着他头顶,轻问了句。
都日出日落同躺了数日了,从不见他这般神色反应,这般的依赖柔弱,总于榻上也每每都客气距着该有的距离,这却突然……
只是不知为何,他有几次这情况了,都不曾苏醒,总是兀自低喃盗汗,自己不忍,便小心于他额头亲亲,他便又安静睡了过去,所以不曾刻意唤醒他。
这次……要不是他唤自己,还这般恐惧,他也没想唤醒他的。
他不晓古瑟梦见自己什么了,一直唤自己,还求自己,甚至如此恐惧。
自己在他梦里对他做了什么,乃至他这般神色?
古瑟自是无法说,沉默着,只往时吟怀里又蹭了蹭,搭环时吟腰间的手箍得紧紧的同时,还微颤。
如此回应,时吟便晓他不会回答自己了。
在心底轻叹了口气,手上紧了紧,没再多问。
“没事的,不过一梦境而已,无论如何,都不真实的,瑟儿不怕。”
时吟不放心的低低安慰着,却是去窥了古瑟的心思。
……
‘瑟儿这般做甚?你只是嘴上不愿,其心底是渴望的,我们如此,亦不过两情相愿,何来过分,嗯?……’
为什么不可以?只要你愿,本王一样可以将你纳入府中……”
“乖,敞开心扉,接受本王,本王会好好待你的,你想要了,本王随时都可以满足于你,你……也不需要每日都忍得这般辛苦……’
这样的话始终回响在古瑟耳侧,让他越发的窒息,脸颊滚烫。
但梦里的小王爷却说的没错。
自己只是嘴上不愿,不愿接受承认,其内心……是渴望的。
如若不是自己内心有这样肮脏的念想,自己又怎会做这样的梦?
时不时的梦见自己与这小王爷交颈缠绵悱恻,于梦中享受沉溺,甚至深知其味的眷恋……
自己……何时变得这般肮脏不堪了?
——竟觊觎人身子!
觊觎便罢,明面却做得那样端庄清廉高洁。
真是无药可救了!
古瑟被自己这般模样可笑得头疼无语。
然,当时吟窥得这些后,却是一惊,诧异震惊得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自己瑟儿他……竟梦了与自己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