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龄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吼道:“死老头,你有本事冲我来!”
“你放心,等你悲痛欲绝的时候,我自然会结果了你。哈哈哈。。。。。”木隐青手掌一挥,几根树藤缠住了沈存章的整个身子将之放到他身边。他随手一点,沈存章便再不能动弹。接着他又不知从哪儿掏出一粒药丸,塞入他嘴中。“你们这些所谓的正人君子,没有这些东西怎么原形毕露呢?”
“前辈,你给晚辈吃了什么?”
木隐青解了他的穴道,窄袖一挥,跟着白蛇一扭一扭走到一个石凳边翘着二郎腿笑嘻嘻坐下,“小子,何时了你应该听过吧?如果你不乖乖听话,可要死在他的前头了。”
何时了。
“前辈,你要我做什么?”沈存章恭顺问道。
“很简单,与那丫头行夫妻之礼。这样,还可以缓解你体内的毒性,让你多活几个时辰。”
沈存章注视着地上已经有些神智不清的郦容与,怔愣片刻,随即在洛九龄兄妹的虎视眈眈之下走近郦容与将她拦腰抱起。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何时了,比倚春怀更毒,因为它的下场——是精尽人亡。这个木隐青果然恨极了洛姓之人。从未想过,自己与洛沾的那点微不足道的边会给自己致命一击。可是如果能与怀中之人一起抵死缠绵而死,是不是也能就此解脱了呢?然而心中又不禁暗笑,合欢酒怎么可能让她死去呢?上天安排的结果是只有他一个人孤独死去。这样大概也好,因为终于可以见到她了。
“沈存章!你别逼我杀了你!”
“沈存章,你不要脸!”
“沈存章,快放下她!”
郦容与依偎在沈存章怀里才能勉力支撑自己,只听木隐青喊道:“一拜天地。”沈存章搂住郦容与轻轻低了个头。“二拜高堂!”二人照旧。“送入洞房!”木隐青话音刚落,白蛇就游到一个偏洞口,示意沈存章携郦容与过来。洛九龄目光狠毒地钉在沈存章二人消失的方向,他要带她去哪里?不,她是他的女人。他一个人的女人!可是当务之急,是怎么解开这些缠人的树藤!
木隐青卧在石床上,瞅着洛九龄兄妹笑道:“没想到洛元野的后代竟如此不堪,只能眼看着别的男人抢走自己的女人。想当初洛元野可是为了他的妻子冲冠一怒,平了九州,定了天下。而你,呵呵呵……”
“死老头,你有本事把我放下来!我杀了你!”洛红葳吼道。她没想到竟然就这样成全了沈存章,她不甘心!
木隐青冷笑一声,“放你个丫头片子下来又如何?”说着他窄袖一挥,洛红葳就扑通落地。洛九龄仔细注意着他的出掌招式,正是木氏一族的斩木诀。洛红葳捡起那一截断枝向木隐青扑去。就是现在!洛九龄记忆奇佳,他照着木隐青方才出掌的方式,悄悄挥向树藤。卡擦一声,没想到树藤竟然真的断了!那厢,木隐青反手抓住了洛红葳,目光惊异地看着跳下来的洛九龄。
白蛇将沈存章二人引入了一个石室,便游到了门口大剌剌地监视着。沈存章将郦容与放在床上,瞟了一眼白蛇,随即去解郦容与的腰带。衣裳轻薄,瞬间散落,露出里面雪白的亵衣。两团雪峰在郦容与情不自禁地扭动中若隐若现,沈存章喉头滚动,身体覆了上去。大概是合欢酒的缘故,郦容与面色酡红,粉肩仿佛落了桃花瓣莹莹动人。她浓睫微微颤抖,明眸此时仿佛冉冉升起了一层迷蒙的白雾,缥缈迷离。似有若无沁人心脾的体香扑向自己的每个毛孔,素来心如止水的身体竟然有了些异样。是何时了的缘故还是有别的原因呢?
沈存章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庞,这个女人,竟然真的在他身子底下,如此鲜活。这么多年来,竟然真的有一个女人走进了自己心里,让他哀痛之余总有一丝魂牵梦萦。如果不是足够冷静,她是不是就顺理成章地取代了她的位置呢?可是,他也很想知道洛九龄为她心痛的样子,就像他当时走进他的寝宫带走她的那个夜晚看到的那一地狼藉时的心碎。他的唇轻轻吻上她性感的锁骨,就当是这个理由也好,让他沉沦一晌,在这个浮华的乱世里暂时卸下所有攻击和疲惫。。。。。。。。可是,游移到她腰际的手被抓住了。沈存章蓦然抬头,那迷乱的眼神逐渐澄澈,灼热的身体居然也慢慢冰凉。四目相对,他从她眸中看见了无波无澜,她却从他眼里触摸到了蠢蠢欲动,是尴尬,是难堪。前世,他始终宛如一个不可触碰的纯丽的梦,一个无法亵渎的天神。可是现在,她看见了他的心动。。。。。。如果上一世,他对自己这样,自己会是多么幸福的女人啊!可是这个男人究竟要的是什么,她从来都无法琢磨透彻。何况,害了自己的,害了家人的,正是这个男人。自己要是像一世那样投怀送抱,应该又一次会被伤得体无完肤。这样的屈辱,她再也不愿意家人和自己一起承受。
白蛇仿佛注意到了异常,窸窸窣窣爬了过来。沈存章停止了一切动作,郦容与手摸到靴子里,幸好她习惯在那里放一把匕首。白蛇的头就要伸来,郦容与掏出匕首快准狠地插入了它的七寸,顿时鲜血四溅。白蛇剧烈摆动,巨尾就要劈来。沈存章反应过来抱起郦容与闪到一边,左躲右躲避开了白蛇最后的攻击。不一会,石室流了一地的血,白蛇身子抖了几下就不动了。
郦容与方松了口气,却发现自己近乎赤身裸体被沈存章抱在怀里,顿时红到耳根。可是自己掉落在地上的衣裳被白蛇的血弄得惨不忍睹,现在只要自己一离开他的怀抱,满园□□就会挡不住了。。。。
“你怎么…。”沈存章欲问还休,难道要问合欢酒为何对她没有作用吗?这话实在有些难以启齿。于是,他只好脱下自己的外衫给她穿上,挡住了她的旖旎,也掩饰住自己的绮念。
郦容与将外衫紧紧包住自己,与沈存章稍稍拉开了一点距离,“这里腥臭逼人,我们还是出去再说吧。”沈存章的衣裳穿在自己身上有些宽松,郦容与又紧了紧腰带,感觉到他灼热的温度仍在自己身上,神思不觉有些恍惚。木隐青的话,什么何时了,她全然不知。
才出来就听到石洞里打闹的声音,二人便往石洞走去。原来洛九龄在与木隐青打斗,不知他是如何被放下来的。洛红葳被点了穴,不安地看着。突然余光瞟到他们,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郦容与,见她面色红润,身上还穿着他的外衫,气得怒火直冒,只听她喊道:“喂,死老头,那个贱人跑出来了!”洛九龄闻言一怔,分了个神,却恰好被木隐青点了穴道。木隐青淬了一口,骂道:“臭小子还蛮经打!居然废了我这么多功夫!”说罢他才转过身,“姓沈的小子,这么快就完事了?”洛九龄只看着郦容与,他只知道,那件外衫是沈存章的。为什么她披着他的外衫?她的衣裳呢?难道他们真的。。。。。狭长的凤眼顿时失落无比。他又凭什么去责怪她呢?曾经他以这样的方式得到她,如今沈存章也不过是如法炮制,何况还是被逼的。这大概就是上天对他蛮横无理的惩罚。
木隐青忽然脸色顿变,“小白呢?”眼见他们衣摆上还沾着几滴鲜血,怒道,“你们杀了小白?”
“前辈,我不是有意的。”郦容与柔声说道,“只不过我也是为了成全它。小青既然去了,它本也没有苟活的心思。”
“放屁!”木隐青脸上青筋纵横,显是气极,“那我杀了这小子,你也去死吧!”说罢他一把掐住了洛九龄的脖子。
“前辈!”沈存章却拦住郦容与,淡淡说道,“反正他与我们是敌对关系,郦大人,杀了他不是了了皇上一件心事吗?难道说,你对他还旧情难忘?”
他的目光如此“坦荡”而“肆无忌惮”,郦容与却霎时领悟了他的意思。沈存章的确是想杀了洛九龄,可是宝藏他还没有拿到。她移动的脚步一顿,对木隐青笑道:“前辈请便。沈大人你说的不错,我们和他们不是同一路人,他们死了就不可能东山再起了,我们又何必去担心他们取到宝藏呢?”
洛九龄闻言眼神一冷,洛红葳却冷笑道:“皇兄,你把这个贱人放在心上,可她转眼就跟另一个男人好上了,还想要你的命。你的眼光还真是不赖!”
木隐青气得胡子一抽一抽,圆溜溜的眼睛瞪的铜铃般大,怒道:“好你个小丫头!变心变得好快!既然是你杀了我的小白,我就直接拿你去祭它!”话音未落,洛九龄只觉颈间气力一收,木隐青仿佛一阵狂风袭向郦容与。沈存章搂过郦容与转眼掠到了洛九龄之后,在洛九龄身上点了几处。木隐青返回扑来,二人同时迎了上去。可是当世数一数二的两大高手,联手竟也只能与木隐青相持不下。趁着三人较量内力之时,郦容与从怒气冲冲瞪着她的洛红葳头上拔下一只金钗,举起金钗逐渐走近木隐青。木隐青余光瞟到,心道糟糕,“丫头,你想做什么?”